蘇玉辰盤坐在那裡,此時此刻,一股大道法則衝出體外,是他的第一道天賦神通覺醒了,上方的虛空中,出現一座碑,猶如黃金鑄成,綻放光芒,燦燦生輝。
金色的碑,矗立虛空,足有數百米高,像是永恆存在,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到了至今,流轉著道力,傾瀉而下,鎮壓一切。
少年體內,反噬的力量,在這種道力下,全部的消散,覺醒了體內隱藏的大道,自然化解了反噬,那種源自靈魂的空虛沒有了,覺醒大道,重新飽滿,充實起來。
與此同時,那兩道法則,碰撞的狂暴波動,一下子平息了,更在道力作用下,都虛淡了,一道是被壓制,磨滅了部分,一道是因為消耗,黯淡了。
但,當少年內視身軀,兩道法則不見了,即使神覺感知,也不能發現,就像徹底的消散了,無法再尋到,不過蘇玉辰知道,依舊存在他的體內,只是以他現在的修為,無法觸及,所以感知不到。
‘’只會在自己最虛弱時才會顯現。‘’最後,他這樣的推測道,因為這一次那道法則的爆發,正是他面臨死亡危險,可能會殞落的時刻。
這一刻,少年神色,無比的冰冷,露出了殺意,想到了韓夢靈,現在不知怎樣,除此之外,便是濃濃的戰意,自己成為了修士,又有了一條路,同樣能夠通向至強者,一定可以救她回來,兩種情緒浮現臉上,他氣質完全變了,如劍出鞘,如火燃燒,流轉著凌厲,充滿了鬥志,一頭蟄伏的真龍復甦了,目光望向不老城的方向,眼中射出光芒,照耀這方天地,發生了顫抖。
而後,他抬起頭顱,看著虛空中金色的道碑,雖然是一道天賦神通,但與真實的事物沒有兩樣,矗立天地間,給人山嶽般的巍峨雄渾,傾瀉下道力,更加感受到一種磅礴,像是一方天穹,內心掀起了波瀾,極大的動容了。
‘’自己全新的開始,代表著脫胎換骨。‘’蘇玉辰結印,金色的道碑,收回了手指中,化作一道浩瀚的法則,衝向四肢百骸,身軀的每一個部位,進行滋養,已經受到了重創,幾乎死亡,肉體很虛弱,需要恢復過來,精氣神提升,不斷的增強,越來越濃郁,變得旺盛。
一時間,體內的骨頭律動,重新接到了一起,五臟六腑,被生命血氣淹沒,由衰竭而壯大,身軀表面的裂紋,全部在癒合了,大道法則流淌,恢復一切,擺脫虛弱。
不久後,少年重回巔峰,事實上更強大了,感受到源源不斷的力量,站起了身子,氣息自然外放,扭曲了虛空,這便是現在的自己,哪怕不動用言法師的手段,也能夠做到,猛地向前奔跑,爆鳴聲劇烈,驚雷炸開,自然而然,都坍塌了,大地一陣抖動。
這一刻,想到了什麼,身軀騰起,躍上了虛空,同樣不是施展言法師的手段,真的做到了,飛翔於天空中,目光向下看去,俯視一切,盡收眼底,生出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感受,成為天地間的神明,唯一的至強者,別人高不可攀,一生一世無法觸及,只能仰望。
此時,蘇玉辰無比的興奮,身軀極速的移動著,一會兒如同鵬鳥直擊長空,扶搖直上雲霄,一會兒宛若彗星墜落,撞向大地,神形似一道閃電,劃破天地寂靜,高興而激動。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他才停了下來,凌立在一片虛空中,看著眼前的世界,身下的大地,心中很震憾,有對自己憑藉自身飛上了之前一直仰望,覺得高遠的天空,生出一種壯志豪情。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大吃了一驚,身下的大地,方圓上百米之內,沒有任何的生機,全部被毀滅了,讓他心中凜然,不是激戰的修士自身,而是對於他施展的月輪經,只是參悟了這樣的經文,根本沒有用覺醒的天賦神通,便讓自己使出了所有的手段,才險而又險的獲勝,離地獄與死亡,只有一線之隔,若他也全力以對,真不知道到底誰會隕落。
‘’每一個修煉門派的經文,都是奪天地之造化,世間唯一,那些摘星拿月的至強者所創,真正的威力,也許根本無人能夠施展出來,絕對是毀天滅地的手段。‘’蘇玉辰自語道,聲音變得沉重,想起了戰鬥到最後,張葉身後出現的四輪殘缺的明月,內心不由得悸動,那可是讓他從絕對的下風,繼續下去,完全落敗的局面,頓時反超了自己,反過來壓制,那種力量,恐怖到了極致。
但,即使如此,這樣的可怕,他根本不認為那是月輪經的全部,甚至他心中有一種很強烈的感受,或者才是不到十分之一的一小部分,否則怎會只是一位月王,想到了這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靈魂顫抖。
此時此刻,他能夠想象的到,自己的前路,會到處是死亡的危險,隨時會喪命,有無邊的戰火,有難以預料的困難,一旦踏上了道路,絕對是接踵而至,將自己吞噬、淹沒、壓得窒息。
不過,他不會因此而退縮,想要成為至強者,必須要經歷這些,否則無法實現,因為每一位至強者的崛起,都是身軀染紅了鮮血,腳下踏著無數的屍與骨,沒有一個人例外,全部是同樣的。
更何況,自己已經踏上了這一條道路,完全沒有可能回頭,擊殺了囚龍嶺三位月王,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一定會讓自己死亡,唯一的活路,就是向前,事實上自己也不會回頭,要救出韓夢靈,唯有一往無前,才能夠成功,讓她重新回到自己身邊,所以只可以向前,也只會向前。
‘’想要殺我,現在我活了下來,就看看究竟誰殺誰。‘’蘇玉辰眼中殺意湧動,氣質一下子凌厲無比,身軀化作一道光芒,掠過虛空,向著不老城飛回,所過之處,毀滅氣息瀰漫,徹底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