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醫生說著,就掏出了一把黃金小刀。
小刀的刀柄是一個太陽盤,太陽盤的中心是一隻狹長的眼睛。
尼羅河醫生抓著刀柄,插向石罐的左下方。
質地偏軟的黃金刀尖毫無遲滯地插進了石罐,直沒入柄。
劉正感覺到一個硬物插進了自己的側肋,但並不疼痛,而是一種灼熱的感覺。
尼羅河醫生拔出黃金小刀,然後把手插了進去,飛快地扯出來一個像腰果一樣的器官。
劉正認出來了,那是他的腎臟。
尼羅河醫生扯出腎臟後忽然停住了,幾秒鐘後才一拍腦門。
“糟糕,忘記把手術器械拿出來了。”
“.我看那個特產你也得來一份。”
他無語道。
還好尼羅河醫生沒完全失憶,沒用拿著他腰子的手拍腦門。
“沒事,手術時間不是很緊張。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去拿。”
尼羅河醫生又把他的腰子塞了回去。
“我踏馬”
劉正咬了咬牙,把後面的祖安語錄嚥下去了。
經常做手術的人都知道,千萬不要在手術檯上得罪你的主刀醫生。
等手術做完,他一定要拿著《髒話大全》噴得尼羅河拉都不認識。
尼羅河醫生沒有在意劉正的怨念,轉身走進了裡面的房間。
還好沒等多久,他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隻碩大的聖甲蟲。
它的四肢和頭顱都是墨綠色的,而背部的甲殼則是金綠色的,色澤鮮豔卻不刺眼,就像用玉石雕刻出來的一樣。
看到它,劉正有種不祥的預感。
雖然這個東西在古埃及叫聖甲蟲,地位尊崇,外表看上去也是寶相莊嚴。
但作為一個知識豐富的記者,他卻知道它還有一個更加接地氣的稱呼。
那就是,屎殼郎。
還沒等他出聲詢問,尼羅河醫生就又扯出了他的腎臟。
二次扯出就有一點疼了,不過不是拉扯疼,而是像被粗糙的砂礫摩擦的鈍痛。
尼羅河醫生一手抓著聖甲蟲,一手抓著腎臟,然後把前者懸在了後者的上方,用力一擠。
聖甲蟲發出一陣痛苦的鳴叫聲,拉出了一條濃稠綿密的稀屎,就像用裱花袋擠出來的奶油一樣。
尼羅河醫生晃動著手掌,將聖甲蟲的屎均勻地塗抹在劉正的腎臟上,塗滿之後就塞了回去。
然後他又拔出黃金小刀插進石罐另一側,扯出另一個腎臟,然後再擠屎塗抹,再塞回去。
這樣如法炮製了數回後,屎條越來越細,都快不成型了,而聖甲蟲看上去也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