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能理解!”
林婉還未來得及解釋,李樂山又道:“畢竟誰會喜歡一個痴呆之人呢!”
說罷,李樂山端起小碗,一飲而盡。
“咳——咳——”
霎時間,初次飲酒的少年頓覺嗓子火辣,猛地咳嗽了起來。
李樂山不停撓著嗓子。忽然,耳畔傳來陣陣溫婉的咳嗽之聲。
抬頭之際,才發覺對面的清冷少女,此刻竟是如他一般,被那烈酒燻的喉嚨翻滾。
“林姑娘?你這是?”
李樂山急忙問道。
林婉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嫌棄你孃親!只是我運氣療傷之時,怕嚇到她而已!”
李樂山大驚,他看著面前臉頰漲紅的女子,一時無言。
而那隻被他早早踹飛的嗅嗅,不知何時,又爬到了飯桌之上。只不過與之前不同,此刻的它,蜷縮在酒水裡,貪婪的吸食著。
才一會兒功夫,李樂山碗裡的白酒,就被這小畜生盡數飲畢。小畜生也不含蓄,隨即又向著林婉的酒碗爬了過去。
林婉立即皺眉,她看了看李樂山,小聲問道:“你養的寵物,還會喝酒?”
李樂山漠然,眼見著碗中酒水劇烈沉降,他再次提起了嗅嗅的尾巴,慌忙向著後廚衝了過去。
簾布撩起,正是林婉跟了過來。
她看了一眼牆角處碎裂的麻繩,問道:“這是它咬斷的?”
只見李樂山將兩根麻繩挫成一根,再次將嗅嗅栓好,道:“嗯!想不到它牙口這麼厲害。不過這下可沒那麼容易了!兩根麻繩,連村口的黑狗都咬不壞!”
林婉緩緩蹲下身,她輕輕捻起斷掉的麻繩。那齊整的切口頓時讓她心頭一驚,剛要開口,卻是李樂山猛地轉身。
呼吸,頓時交織在了一起。
二人急忙轉身躲避。
半晌,李樂山才開了口:“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林婉急忙道:“你那寵物,好像有點不一樣!你還要多留點心才是!”
說罷,門簾掀起,林婉碎步而去。只留得李樂山一人,在這擁擠的後廚之中手足無措。
“靜心!”
“心靜!”
李樂山口中喃喃,忽的想起了那套法門。於是盤膝而坐,試圖一念靜心。
而他身旁的那條四腳泥鰍看著身前的少年,嘴角止不住地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