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碧瑤走進書房,關上了門,“浩一,他怎麼來了?”簡碧瑤跟在小野浩一身邊久了,也是認識剛剛那人的。他是山口組的人,是山口加彌送給小野浩一行方便的。小野浩一每每要暗中監視誰的時候,總會找這個人來!“你又去監視誰了?”
小野浩一沒有回話,開啟了剛剛那人交給他的信封,裡面裝的是一疊照片。小野浩一將照片一張一張地看過去,越看到後面臉色就越陰沉!看到最後他將這一疊照片隨手往桌上一扔,冷冷地說:“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安分啊!”
簡碧瑤上前一步,拿起了桌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翻了起來。照片裡的主要人物就只有一個,楚依然。這組照片不僅拍到了她去醫院打胎,還拍到了她在商場中與程詡會面以及一起吃飯。簡碧瑤輕笑了一聲,“私會前夫哥,有意思。”
“碧瑤,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你過來!”小野浩一說著向簡碧瑤招了招手。
“嗯?你說!”簡碧瑤笑著湊了過去。
小野浩一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明白了嗎?”
聽了小野浩一的話,簡碧瑤大驚失色地後退了幾步,為難地問:“浩一,你確定要這麼做嗎?再怎麼說……再怎麼說她也是洋次的女人啊!”
“是洋次早就玩膩的女人!你放心,洋次那邊我早就打過招呼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小野浩一輕描淡寫地說著,拿起桌上的眼鏡布將眼鏡取下來輕輕擦拭著。
“那……那好吧!我明白了!”簡碧瑤應下來,轉身走了出去。她走出書房,關上了門,卻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靠在書房的門上,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才大步向前走去。楚依然啊楚依然,是你自己作死,可不要怪我!
是夜,程詡哄睡了念安,自己卻久久無法入睡!白日裡楚依然的話始終迴盪在耳邊久久不能散去!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居然輕信了那兩個人的話而傷害了唯安!月色涼如水,客廳裡黑暗沉默,唯一有的就是透過沒拉窗簾的落地窗灑進來的一片清冷月光,程詡揹著月光站在窗邊,整個人的輪廓隱入黑暗,同樣也看不見子夜般的眸子流淬的銳利光華。
程詡微側著臉,黑暗中只見他指間燃著一點紅亮,一團團的煙霧隱約可見。他思索良久,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許久不曾撥打過的電話。
“程詡?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另一邊接到電話的景溫言感到十分驚訝,他知道葉唯安此時不願聽到有關程詡的訊息,便拿著手機去了陽臺。三月裡的夜晚依舊寒冷,身著單薄睡衣的景溫言不禁打了個寒戰,退回了屋裡。
“向你道歉。”程詡淡淡地說:“還有,向唯安道歉。”
“向我們道歉?”景溫言壓低了聲音,“程詡,你的反射弧可真夠長的。現在想起來道歉了?”
“下午的時候,我遇到依然了。聽她說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是我誤會唯安了!我所做過的事情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現在我也很後悔,可是……”
“可是晚了!”程詡沒說完的半句話,景溫言替他說完了!
“我知道現在再要求你或是唯安原諒我未免有些恬不知恥了,只希望我給你的那本日記能夠小小的將功補過一下吧。”
“日記?什麼日記?”景溫言疑惑地問。
“你父親的日記啊!你沒收到嗎?我讓文萱轉交給你的啊!”程詡微微蹙起了眉,他明明……交給蘇文萱了啊!景溫言怎麼好像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文萱什麼都沒有給我啊!而且……我父親的日記怎麼會在你手裡?那本日記當年我媽還有我姨母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怎麼偏偏就被你弄到手了?”景溫言對程詡依舊心存芥蒂,說話的語氣也有幾分冷硬。
“這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慢慢和你解釋。日記我確實給了文萱了,你沒拿到就一定是文萱自己藏起來了!下週末你找一天,想辦法把文萱支出去,我去你家和你說明這件事情。”
“我憑什麼相信你?”景溫言冷冷地問。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事關你父親,你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