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見過很多這種密室。很多有錢人或者有權人都是選擇一些秘密空間隱藏他們的秘密。他也在其餘線人處見過,故而在進入那漆黑的地下室時,並沒有太多好奇,更沒有任何的緊張,循著暗淡的燈光,一直走了幾十米,才到了關押紫川景藤的密室門前,鐵門關著,從上面的小
以看到裡面的情況。除了漆黑的石頭牆壁,只有一個椅子,再無他物,而那張床上蜷曲著一個身體,由於是向內而臥,根本看不清容貌,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這是一個蒼老的身體。
葉風從中村手中接過鑰匙,示意他先上去。自己則是輕輕開啟了鐵門,率先進到裡面,冷月隨後跟入。
紫川景藤大概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以為是有人來送飯,根本沒有起身,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有氣無力道:“放到桌上吧。我現在還不想吃。”
“還不到吃飯的時間。”葉風瞥了一眼身後的冷月,沉聲道:“有人想見你。”
紫川景藤慢慢地做了起來,不過仍然對著牆,被囚禁到這裡後除了影風之外便是那個戴著面具的送飯人,沒想到等了許多日子,還有人記得自己這麼個沒有價值的老頭,他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要見到。
一個女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以揉了揉了眼睛,最終確認自己並未見過。
“你們談吧,我出去了。”未等兩人說話,葉風適時地提出離開。
冷月點點頭,待葉風出去後,輕輕帶上了鐵門。隨後靜靜坐到了那把椅子上。
“知道我是誰嗎?”
紫川景藤搖著頭,這種年齡的女孩他不認識幾個,說起來,身為紫川家主的他在後期交際面是很窄的,除了定期會見家族企業高層以及觀看忍殺組的訓練外,根本就不接觸外界的人或者事,跟不用說這種二十幾歲的女孩。
“我是二十年前你想殺卻沒有殺死的人。”冷月凝視著床上蒼老的紫川景藤,在這種時間地點,早先叱吒風雲,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生死的紫川家主也沒有了應有的銳氣,很難想象這遲暮老人會有那麼辛辣的手段。
紫川景藤仍舊疑惑。或者說他殺過的人實在是太過了,就算記性再好,也記不清二十年前的事情,不禁茫然地搖搖頭。
“紫川美珍是我的母親,辛志是我的父親,我是他們的小女兒。”冷月第一時間攤牌,她之所以要見紫川景藤並沒有特殊的目的,沒想追溯紫川景藤之前的罪行,更沒想殺死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老人,她只想看一看,看一看一切事端的源頭。如今,她看到了,可以那種恨意卻不像想象中那麼激烈。
紫川景藤恍然,難怪看著這麼熟悉,這女孩和紫川美珍年輕時簡直如一個模子刻出。他人生中有不少遺憾,自己的女兒便是其中之一,一向號令眾人的紫川家主竟然對付不了自己的女兒,讓其脫逃,以致於之後讓其有機會成為r國武聖,成為萬人敬仰的目標,仰視的物件。
再之後幫助紫川康介奪了自己的權。這些歸根結底都是一時的大意,他當時絕對沒有心軟,只是傳統的文化告訴他,一個女子是成不了氣候的,只是沒想到傳統文化有時候也有錯誤,或者說任何人或事中總會存在異類。
“你是來殺我的?”紫川景藤很難想出對面女孩見自己的其餘目的。她有個r**官的父親,如今又和冷組中人呆在一起,親密異常,不難猜測,這個女孩的身份。國仇家恨,她確實有殺掉自己的充足理由。
不過,這種猜測是錯誤的。冷月沒有一絲要動手的意思,良久之後,嘆了口氣,緩緩起身:“望月千心託我帶給你一句話,她會看著紫川家族覆滅,看著這種男權時代最終走向衰亡。”
紫川景藤身體一震,如果這句話真是望月千心所說,那麼真地是一條最壞的訊息,他本以為望月千心已站到了紫川康介一邊,有望月千心在,對付冷組會有很大的勝算,沒想到望月千心選擇了沉默。
他當然不清楚,這種沉默是冷月以一個承諾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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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風靜靜聽著電話那頭的徐進敘述,最終嘆了口氣:“那個女人已經找到冷月了。她是望月千心。”
“你見過冷月了?”徐進並沒有被望月千心的名字吸引,失蹤多日的冷月出現才是最值得人驚喜的事。
現在就在我這裡。而且望月千心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很多事情,我電話中無法講清。等回到華夏我再詳細告訴你。”葉風語氣平靜,他還沒有想到是否把冷月的身世完全講出來,即使對方是自己最信任的二哥徐進。而且,冷月現在的表現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平靜即是危險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