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空中沒有一絲雲,頭頂上一輪烈日,沒有一點風,一切樹木都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寧海市的城市大道兩旁。
隨著空中的烈日越爬越高,城市大道的行人少,車輛少,稀少的車輛中有一輛白色的警車格外的顯眼。
警車之中,中年警察王金龍坐在駕駛位置上,雙眼盯著前方,雙手握著方向盤,時不時調整方向盤,讓警車靈活地跑到大道上。
警車後面的座位上坐著兩個年輕人,一個是年輕警察李凡,另外一個就是被拷上手銬的李軒,此時的李凡雙眼發光,不停的打量著李軒。
“警察先生,你這樣盯著我幹什麼?難道我的臉上有花嗎?”李軒的微笑之中帶著輕鬆,沒有一點點緊張,更沒有對警察的畏懼感。
“哦,不好意思。”被李軒發現了,李凡的目光頓時從臉上移開,尷尬地笑了笑:“我今日總算見到活的軒王了。”
“什麼叫活的軒王,我本來就是活的。”李軒笑著問道:“難道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而且還是你的歌迷,特別喜歡你那首《黃種人》,實在太帶勁了。”李凡越說越興奮,偶爾還哼上幾句歌詞。
李軒在李凡的面前舉起了被拷住的雙手,悠然地說道:“可是你親手拷上了自己的偶像。
“我雖然是你的歌迷,但我是一個警察。”李軒的聲音剛落下,李凡的臉色瞬間變得浩氣凜然,一雙眼睛裡透露出犀利的光芒,虎視眈眈地盯著李軒。
“李凡,不要緊張,如果李先生想要離開,十個我們都攔不住。”一直閉口不言開車的中年警察王金龍突然開口了。
李凡拍了拍腰間的槍套,然後瞟了李軒一眼,十分詫異地問道:“李叔,我們手裡有槍,為什麼攔不住他。”
“在李先生眼裡,我們手裡的槍跟燒火棍差不多,攔不住他,也傷不了他。”王金龍回答道:“如果李先生真的想走,在偌大的寧海市,估計只有徐魔鬼手裡的武裝特警才能阻擋。”
“你真的那麼厲害?”李凡難以置信地望著李軒,彷彿見了鬼似的。
李軒的塊頭不大,也不兇狠,怎麼看都不像很能打的人。
“我只是一個音樂人而已。”李軒朝著李凡隨意地答了一句,然後望著開車的王金龍問道:“王警官,你似乎很熟悉我?”
除了一年前的墳底監獄,一個月前的風情酒吧,李軒很少動用武力,很少人知道他能打,但前面的中年警官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會武技,這讓李軒無比詫異。
“一年前的墳底監獄之戰,我也參加了,我是退役的武裝特警。”王金龍回頭,朝著李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原來你是當年的武裝特警。”李軒感激道:“多謝王警官當年的救援,不然我活不到現在。”
正因為武裝特警當年的救援,才讓李軒的傷勢得到及時救治,他一直將這份恩情記在心裡,但沒有想到今日居然見到了當年的特警大隊中的一員。
“以李先生的實力,就是沒有我們,估計也能逃出那裡。”當年墳底監獄那個滿地殘肢、鮮血橫流的地獄一般的場面,傷痕累累的少年,王金龍至今記憶猶新。
李軒笑
了笑,說道:“當年我已經重傷昏迷,身邊只有一群虛弱的婦孺,想要逃出那個荒山野嶺,估計夠嗆。”
“當年的墳底監獄是什麼地方?”一臉嚴肅的李凡忽然變成了好奇寶寶。
在剛才的言語之中,李軒與王金龍似乎相遇於墳底監獄,這其中肯定有故事,引起了李凡強烈的好奇心。
突然,王金龍臉色一冷,朝著李凡大聲呵斥,“李凡,你是一名警察,不該問的別問。”
當年的墳底監獄事件已經成為了機密,除了當年參加墳底監獄救援的警察人員知道之外,再無人知曉。
“哦!”李凡垂頭喪氣地靠在了後座椅上,不再打聽墳底監獄的事情了。
“李先生,你打人的影片已經上了網,這是要坐實你故意傷害的罪名,對你十分不利,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王金龍思來想去,還是將他心中的疑慮問了出來。
雖然與李軒接觸不多,但以王金龍多年的閱歷來看,李軒不是一個暴力之人,至於為什麼會打人,那就不得而知。
“一個月前,我在風情酒吧裡面喝酒,忽然發現林顛、朱貴、方紅三個人渣居然聯合起來給我的一個女性朋友下藥,試圖強暴,我當然進去阻止,但沒有聊上幾句,他們的保鏢就開始動手了,我只能反擊..........。’”李軒將當初在風情酒吧的經過跟李凡、王金龍二人簡單地講述了一下,但在他的講述之中,始終沒有出現王雅菲與風情酒吧扛把子方健、天下影業星探光頭的名字。
“他們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婦女下藥?這也太膽大包天了。”剛剛聽李軒講完,嫉惡如仇的李凡憤怒道:“他們不但不懂得收斂,反而還出來興風作浪,倒打一耙!”
“憤怒也沒有用。”李軒臉色平靜,緩緩說道:“先是上傳傷人影片,引導網路輿論,再到我的闢謠釋出會上肆意宣揚,引導媒體輿論,雙管齊下,是奔著釘死我來的。如果我罪名成立,鳳凰音樂也許從此低迷,鳳凰影視集團從此斷了一臂。所以,表面上是林顛、方紅、朱貴三個人渣在鬧事,其實這一切的幕後操控者是衡山影業。”
聽到李軒的分析之後,王金龍愣了片刻之後,十分佩服地說道:“我以為李先生只是武力驚人、音樂才華橫溢,沒有想到在推理偵查方面頗有經驗,一眼就將從此傷人事件看得一清二楚,實在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