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身手敏捷,以前是在哪條道上混的。”連續放倒兩人,李軒那迅猛矯健的身手終於引起了方健的重視。
現在的李軒在這裡方健眼裡,已經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經歷無數兇險的高手,只有常年處於在刀光劍影當中的人才會將使用這種簡單、直接、一招制敵的恐怖殺人技。
殺人技的使用者大多為殺手、道上高手、僱傭兵、特種兵這樣的人,他們往往會以最簡單、最省力的招式,以最快的速度幹倒敵人,讓敵人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非死即傷,失去行動能力,成為一個讓人隨意宰割的綿羊。
但方健看李軒性情豪爽,出手雖猛,但留有餘地,不像是特種兵、殺手、僱傭兵,倒像是一個黑道上光明磊落的高手。
李軒的身手、豪邁讓方健很佩服,也有結交之心,但現下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方健已經惹上了李軒這樣一個實力恐怖的高手,這讓方健不得不謹慎對待了。
“我不混黑道,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李軒伸手撓了撓頭,那張俊朗的臉上露出了單純的笑容,若是平日裡,別人看到了,會以為這只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而已。
“有那麼恐怖的平常人嗎?騙鬼呢。”所有人都鄙視了李軒一眼,沒有人會相信他的鬼話。
看到李軒的口風很嚴,方健想了想,說道:“兄弟不想明說來歷,我方健也不會強求。”
李軒笑了笑,“大家都是明白人,都不熟,打打架就好了,沒有必要深入瞭解。”
方健低聲道歉:“小兄弟說得很有道理,是我唐突了。”
“無妨無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往事,只是不想說而已。”李軒擺擺手,語氣惆悵,彷彿像一個經歷過無數生活困難磨難的滄桑人。
看著李軒年輕,但又偏偏裝滄桑,王雅菲覺得很有趣,最後忍不住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李軒奇怪地問道。
王雅菲捂著嘴巴嘻嘻笑著:“你一個小年輕人,裝什麼深沉啊!”
雖然與這個年輕人相處的時間很短,但王雅菲發現他很平和,又有趣,倒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王雅菲才會敢跟他開玩笑。不然,以他剛才那道狠辣至極的眼神,誰敢靠近啊!
“女人,你不要搗亂,我們現在還被人圍著呢,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李軒忽然陰沉著臉,用一種極為兇狠口氣威脅道:“再搗亂,我就將你丟在這裡,不管了。”
“別裝狠了,如果你想扔下我,早就扔了,還會等到現在嗎?”王雅菲看清李軒的真性情後,倒是不驚悚,連俏皮話都是脫口而出。
“你膽兒挺大啊!”李軒舉起右拳,朝著背上的王雅菲揮了一下,輕笑道:“你也看到我剛有多厲害了,你就不怕我給你來上一拳嗎?”
“你要給我一拳?我好怕哦。”王雅菲費力地抬起雙手,凌空一抓,彷彿抓住什麼東西似的,然後揮舞幾下,問道:“是這樣嗎?
王雅菲倒是一個挺聰明的女人,她這幾下揮舞,倒是將李軒剛才掄飛黑大漢的動作模仿得入木三分。
“好吧,你贏了。”看到王雅菲對自己一點懼怕都沒有,這讓李軒很受傷,只能無奈地屈服了。
王雅菲將雙手從李軒的後背伸過,十指交叉,摟著李軒的脖子,然後將腦袋靠在李軒的肩膀之上,那張紅唇不停地在李軒耳邊呢喃著,“本來就是一個和氣的人,偏要裝得那麼兇狠,你累不累啊……”
王雅菲雖然嫻靜而純潔,但很聰明,李軒之前的種種表現,以她的聰明才智,早就看出了李軒骨子裡就是一個好人,身手強悍,自己的安全算是安然無恙了,心了放寬了,連女孩樂觀的性子也出來了。
李軒的內心隱藏得很深,連相處已久的柳絮都常說他過於謹慎,隱藏著很多秘密,王雅菲與李軒只不過是今日相識而已,不可能看得清李軒的內心,只是看到一絲絲表面而已。
“女人怎麼都那麼嘮叨啊!”王雅菲一直都在李軒的耳邊碎碎念,讓李軒很無奈,女人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得,只能抬頭看著酒吧的天花板,滿眼惆悵。
不管是柳絮還是王雅菲,兩個女人都喜歡嘮叨,真是讓李軒頭疼。
就在李軒頭疼的同時,之前懂得中醫的中年保安帶著兩個人將昏迷的瘋子與黑大漢搬到一個地方休息,然後跑到方健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老黑無內傷,渾身的骨頭也沒事,都是血肉破裂之苦,我已經幫他包紮止血,修養一段時間就能生龍活虎了。”
“看來那年輕人留了手,不想與我們結成死敵,這份情我們得受。”
方健回想李軒的兩次攻擊看起來都很猛,每一招都是往死裡招呼,恐怖無比,實際上都手下留情,這讓瘋子與老黑都可以保命,讓方健很感激的。
中年保鏢往著李軒那邊努努嘴,“但人家未必領情啊!”
方健嘆了口氣,“他心中的堅持,與我們的秩序相沖突,成為敵人也是老天的安排。”
“雖說如此,但他也欺人太甚了吧,連折我們兩個兄弟。”中年保安憤憤不平說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我們那麼多人,等一下一哄而上,就算他身手再好,也架不住我們這麼多人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