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挪動腳步,湊到陳胖子跟前,賊兮兮地問道:“陳經理,你見過軒王嗎?人人稱讚的軒王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呀?圈裡圈外所有人都想見一見軒王的廬山真面目,但他怎麼老是躲在暗處,不露臉呢?你見過他嗎?”
陳胖子一把拍在楊峰那賊頭賊腦上,笑道:“討打是吧,怎麼那麼多問題,趕快去監控鳳凰音樂網那些歌迷的輿論導向,一旦輿論出現脫離控制,或者對我們不利的現象,你務必立刻向我彙報。”
“明白……”看著陳胖子再次揚起那隻胖手,嚇得楊峰抱頭鼠竄。
“不光是你們,我也想知道見一見軒王,看一看軒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過,我相信很快就能見到他了。”陳胖子低聲嘟囔著。
鳳凰大廈的副總裁辦公室之內,一個約四五十歲、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坐在寬大的名貴沙發上,右手優雅地搖晃著一個高腳杯,杯中色澤鮮豔如鮮血的紅酒隨著玻璃杯晃動而翻動起來,猶如一道鮮紅的海浪在杯中翻滾,散發著迷人的醇香。
隨著中年男人的輕搖,杯中的紅酒散發而出的香氣越來越濃烈,讓人垂涎三尺。
中年男人深深地聞了一聞杯中美酒的香味,然後將酒杯放到唇邊,啜飲一小口,讓酒在舌尖溶動,感覺其味道及酸甜度。中年男人後仰,躺在沙發上,微微抬起頭,滿臉地陶醉。
品酒,聞其香味,嘗其味。
這中年男人貌似是一位品酒高手。
“李總,出大事了……”
突然,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打斷了中年男人的沉醉狀態。
“遇事不要慌,要鎮定,平常的規矩都忘了麼,怎麼連門都不敲?”
中年男人那雙眼睛猛然睜開,一道犀利的利芒閃爍而出,像一道離了弓的箭矢一般,直接射入那中年女人的心底,讓她急匆匆的叫聲頓時停止,膽寒發豎地站在門口,不敢再大聲喧譁。
中年女人在中年男人的注視之下,斷斷續續地將回答著:“李總……,王豔發現了一位音樂大才……,動用重金為他開啟了鋪天蓋地的宣傳,讓他在兩天之內爆紅……,成為眾所周知的音樂才子……鳳凰音樂貌似有了起死回生的跡象,我們應該怎麼辦……?”
“這個小侄女真不簡單,竟然想出辦法打破了鳳凰音樂的死局,有她父親幾分風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轉來轉去。一會兒,他問道:“那個音樂大才跟王豔簽約了嗎?”
那中年男人的疑問,中年女人不敢怠慢,她立即回答道:“據可靠的訊息,王豔還沒有簽下那位人才,甚至連人家的人影都沒有找著。”
還未簽約?真是天助我也。
中年男人心中生出一毒計,陰暗地笑了笑:“你立刻調查那位音樂大才的訊息,查到後立刻透露給其他三大巨頭,我要讓王豔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後為他人做嫁衣。”
“能讓那個婊子難過的事情,我都非常樂意效勞,而且一定會讓她自己吃下自己造成的惡果。”中年女人那張宛若抹了幾層麵粉的胖臉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王豔,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要把當初你給我的侮辱全部還給你。”中年女人一邊陰毒的想著,一邊惡毒地笑著,笑得臉上的粉底都掉了。
這個中年女人是鳳凰影視集團的高管,半年前因為貪汙公款,被人舉報。東窗事發後,她跪在王豔面前苦苦哀求,淚如雨下。看她那個可憐的樣子,王豔一時心軟,放過了她。不然,她早就在牢裡接受勞改了。
中年女人雖然免去了牢獄之災,但被王豔發配到了後勤部門,最近才讓中年男人調回,任自己的秘書。
從高高在上的高管瞬間掉落到螞蟻般的秘書,這麼大的心裡落差,讓中年女人難以接受。她認為這一切都是王豔造成的,一直懷恨在心,完全忘記了王豔當初放她一馬的恩情。現在有了傷害的王豔的機會,惡毒的中年女人肯定會死死地抓住,真是天下最毒婦人心。
中年男人心裡再生一計,緩緩開口道:“王豔這次推那位音樂大才上神壇,一定是花了重金,如果她失去了那位音樂大才,那真是給了我們向她發難的藉口,丟財又丟人的失誤,我看她怎麼兜得回來。你回去後,通知我們的人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挖出漏洞,我們要利用這些漏洞在最合適的時候向王豔發難。雖然不能將王豔拉下總裁之位,但能打擊她在集團的影響力,說不定還能在她的頭上安一個商業庸才的惡名。”
中年胖女人立刻忠心耿耿道:“李總,你且看著,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
中年男人揮一揮手道:“去吧,好好幹,這件事情成了,你一定會再次重回高管之位。”
“李總,您看好了,我這次一定讓王豔脫一層皮。”中年胖女人興沖沖地跑了出去,那重量級的身體將地板踏得“蹦蹦”作響,像擂鼓似的。
中年女人離去後,這件辦公室之內變得安靜了。
中年男人拿起了高腳杯,重新搖晃了起來,重新變得溫文爾雅,剛才那個陰險的模樣蕩然無存。
這個中年男人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那個離去的中年女人心腸又惡毒,兩人狼狽為奸,如果同時發難,王豔可能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