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讓李清照的心神不禁一蕩,隨即像是在李衍撒嬌一般,道:“那官家到底準備給妾多少人嘛?”
李衍抓起李清照的手輕輕一拽,李清照就順勢坐到了李衍的懷中,然後李衍對懷中的李清照說道:“不限制你人數,不限制你資金,你缺多少人,就自己招多少人,你缺多少資金,朕就讓戶部給你撥多少資金,你看這樣行不行?”
李清照喜道:“真的?”
李衍臉一板道:“君無戲言。”
得了李衍的確認,李清照“啪”的親了李衍一口,道:“妾一定給官家、給世人、給後世子孫修纂一部囊括一切的曠世大典!”
李衍道:“好!你若是真能修纂出這樣一部大典,朕死後就帶一部進棺材!”
王氏在一旁趕緊道:“呸!呸!呸!官家可不能說這樣的話,您春秋鼎盛,且能長命萬歲,怎麼會死吶!”
李衍“哈哈”一笑,道:“人孰能不死,朕又怎能例外,且死又有甚麼可怕,關鍵是能不能活得精彩……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若是真能修纂一部囊括一切的曠世大典,朕必讓人刻在鐵板上帶進棺材中。”
這一席話,就讓所有人看出了李衍的豁達,進而讓同圍的人無不欽佩李衍!
李衍有些惋惜的又道:“只可惜,朕得另找一個史官了!”
李清照聽言,道:“官家若是能答應妾一件事,史官妾也可以兼了。”
李衍不置可否道:“你能忙得過來嗎?”
李清照道:“妾從小就過目不忘,自認可以兼顧此二事,只是妾有一個顧慮。”
李衍問:“甚麼顧慮?”
李清照也不隱瞞,直說道:“官家能做到,不閱讀妾所記錄之內容,讓妾君舉必書嗎?”
一直以來,帝王和史官都是,一個要“掩惡揚善”,一個要“直書其事,不掩其瑕”;一個要“文過飾非”,一個要“君舉必書”;一個要為“自己樹碑立傳”,一個要對後人“申以勸誡”。
兩種目的,兩個標準,南轅北轍,形成兩種力量的尖銳矛盾和較量。
而較量的結果常常是,權力壓倒亢直者,屠刀強過筆桿子。
因此,史官們屢遭厄難。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史官們不能以實記之。
這才是史官們最痛心的。
李清照不想她與李衍也這麼較量,更不想違心虛構歷史,所以才想要李衍一個保證。
李衍笑道:“你看朕是那種不敢正視自己是非功過之帝王嗎?”
李清照神情一正,道:“唐太宗李世民,亦是千古一帝,不也逼看史官之記載,不也篡改歷史嘛?”
李衍聽罷,沉默了一會,然後指天明誓道:“朕發誓,絕不看史官所記載,若違此誓,就教我……”
王氏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李衍的嘴,然後對李清照說道:“官家既已發誓,自然不會反悔,姐姐放心當這史官便是。”
對於王氏的反應和作法,李衍暗自點了點頭。
不是李衍發不起誓,而是李清照受不起李衍的誓言。
一旦剛剛李衍的誓言真的發了,明日諫官必定要彈劾李清照。
要知道,君事無小事,更何況是誓言大事?
生長在官宦之家的李清照怎麼可能想不通這個道理?
所以,李清照趕緊請罪道:“妾錯了,請官家責罰。”
李衍道:“不必如此,就算剛剛的誓朕發了,也不會連累你的,不過,既然沒發成,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朕保證不會看你所記載,哪怕你告訴朕記了朕荒淫無道,朕也絕不會翻看你所記載,朕這一生的是非功過就由得後人去評說吧。”
李清照既是說實話也是在試探李衍的態度,道:“官家放心,妾為史官,官家指定跑不了‘荒淫無度’的評價。”
李衍聽言,先是一怔,然後“哈哈”一笑,道:“荒淫無度就荒淫無度吧,朕不是聖人,怎能不留點話柄讓後人去批判?”
言畢,李衍就摟著陳麗卿、扈三娘、瓊英、耶律答裡孛以及李衍親自挑出來的二十幾個女侍衛去臥室,他要將荒淫無度進行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