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七邊看邊樂,已經忘記了她的困擾,笑得不行。
“老婆,吃飯。”棋曜在外面喊,十七將網頁關掉,起身的同時應了句,“好,來了。”
十七走出去,臉上笑盈盈的,兩人經過沉默的時間情緒都平靜下來了。棋曜看了眼他老婆,居然還挺高興,好吧,那他再端著就不應該了。
“這麼高興?”棋曜假裝不經意的問了句,湯碗往她面前放,“吃飯還是面?”
“米飯。”十七笑道。
晚上兩個人飯其實不大好煮,所以用小盆兒蒸一碗飯,然後再下個麵條。唐家不吃麵,但棋曜不排斥,偶爾晚上也會吃一次,在跟十七同住的幾年裡,十七偶爾也會吃一點麵條。
棋曜將米飯往她面前放,等著她用勺子先盛到碗裡,剩下的他再倒進他湯碗中,不浪費這良好的美德算是從十七母親那傳承下來了。
“我發現有些事情好奇怪。”十七笑著說,“會有間歇性失憶的事兒發生嗎?”
棋曜看了眼她的笑眼,喲,看來心情著實不錯。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說的這種情況醫學上的案列也不少。”棋曜認真道。
很多人的反常行為都不能用醫學來解釋的,但人其實本身沒有問題。有些在常人認為不可能的現象中,其實是有可能的,比如你能說擁有特異功能的人是瘋子嗎?
十七緩緩點頭,“我經常打盹兒,以為就一會兒的時間,可睜開眼來已經天黑了,這算不算間歇性失憶?”
棋曜正兒八經的搖頭,並且認真道,“你只是睡著了,這是每個正常人都有的生理現象……”
十七不出意外的給了他記白眼兒,“我就中午下班時候,靠在車上那不大點兒的時間,能一覺睡到天黑嗎?”
“嗯?”
棋曜目光晶亮的看著十七,“你確定只是打盹兒,不是陷入沉睡?”
“一次不確定,可多次就能確定了。”十七認真說著,目光變得幽幽的,那是在努力回憶,“並且,我醒來記不起任何事情……”
“身上感覺不適嗎?”棋曜目光認真了,少了剛才故意的戲謔和玩味。
十七想了想,伸展著胳膊,扭著脖子,然後衝棋曜攤手,“事實證明,沒有。”
棋曜一時間沉默下來,十七想了下,忽然說,“但是,嗯,身體很累……”
棋曜眉峰擰了擰,忽然笑道,“沒事兒,明天去醫院檢查下,什麼問題都出來了。”
十七忽然笑了,連忙點頭,“是啊,得趕緊去醫院檢查下,不知道腎還在不在,哈哈……”
棋曜額前一排黑線,無語的看著她。
晚上棋曜抱著十七說好話兒,十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那心思,棋曜好說歹說她才勉強配合。
事兒後十七縮排棋曜懷裡,原本已經快睡著了,可誰知,冰冷的觸感忽然記起,十七猛地睜開眼,伸手一摸,面板起了一層一層的顫慄子,真夠噁心。
黑暗,儘管有微弱的亮光,可再見到黑暗,這讓十七心底的恐懼擴大。
十七反手開燈,棋曜祥和的面部忽地皺了皺,濃眉也皺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磁啞的聲音低聲問,“要去衛生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