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華容自然也是不相信在短短的時間裡,姬祺瑞能夠解決困擾此地多年旱災,最重要的是這裡並沒有任何變化,便試探的詢問:「臣敢問太子殿下,是用了何種辦法?田間作物可能循季而生?家中牲畜可有飼料養育?百姓生計……」
這一番話還未曾說完就被姬祺瑞打斷:「本太子說解決就是解決了,還需要什麼證明?難道你是想要質疑本太子不成?既然父皇派你來是協助本太子的,就做好你份內該做的事情便是,其餘不該問的別再多嘴,否則就別怪本太子告知父皇你以下犯上!」他儼然是有些心虛了。
左華容怔然,沒想到剛到此處就被吃了下馬威。
眼見著周遭投來的視線,他尊姬祺瑞為太子,不好駁面,就只能先忍氣吞聲將想說的話按耐住,準備等到沒有其他的人的時候再旁敲側擊姬祺瑞。看書菈
見左華容不說話,姬祺瑞還以為是他被自己的威嚴震懾住,便得意洋洋的坐上馬車離去,好似他真得解決了這裡的災情。
「左大人,下官已經為大人準備了休息的地方。還請左大人,隨下官而來。」嚴來這時上前說道。
左華容搖頭拒絕道:「且先不急,還請嚴縣令攜本官前去田間地裡看上一番,如此便能更好的替百姓們解決問題。」聽了姬祺瑞那些荒唐話,他就清楚姬祺瑞靠不住,還是要他親自插手才放心些。
嚴來拒絕不得,便只能照做。
臨行時,左華容對著姬長夜幾人跪地拜禮說:「下官初來乍到,對此處並不曾熟知。還望王爺若是發現了什麼,煩請告知下官。如此便能早些發現問題,幫助百姓們解決問題。」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姬長夜和他想法一樣,就沒有多想答應下來。
看著左華容與嚴來離去的身影,和宇錦難掩擔憂的說這:「太子究竟做了什麼?已經解決了旱災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將百姓們都抓了起來了吧?」這個想法很是荒誕,可也是並無道理。
宋淺也跟著附和:「我也覺得太子所說的別有深意,所以猜測百姓們是出事了。不然為何今日街上的人這麼少?就算是迎接左侍郎也不必如此吧?」
就在此時,長風的身影從遠處匆匆趕來。
他在姬長夜耳旁低語了幾句,臉色還殘留著幾分氣憤和難以置信,由此可見她看到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嚴重,所以姬長夜並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宋淺他們,而是在回去後才肯放心的將這件事說出來。
聽到姬祺瑞居然為了緩解縣中的災情,居然讓大部分災民離開了這裡去了別的地方,並且沒有任何的賠償。
「那些災民能去何處?這方圓十里都是旱地,若是在路上出了事情該怎麼辦?他還真是膽大,居然能想出這種主意,我一定要告訴陛下。」
和宇錦憤
懣不平的說,因為姬祺瑞全然將百姓們當成了任意的擺弄玩物,根本不是為了他們所想。不然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遭人唾棄。
宋淺聽著他們話開口:「長風,你可曾看到百姓們往什麼地方去了?」如今不論如何埋怨姬祺瑞的所作所為,都抵不過將百姓帶回來
長風思慮著,最終說:「我記得是往北面去了。應該是送去周遭的縣城了。」不然沒有別的地方了。
姬祺瑞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為了自己想要在皇帝面前邀功的私慾,就誆騙遲迎去了知道他是這裡的人。
「往北去了。」宋淺思慮著呢喃,很顯然她已經找到了他們的最終歸處人民。
和宇錦突然想到什麼,驚呼道:「九哥不就是在那處地方里嗎?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巧。」如此說來,若是他們去查明這件事情,在隨之見到姬祺穆肯定是容易的一件事情。
他們也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
「看來太子是故意而為之,他既然能跟到這裡,就是肯定知道我們會做什麼,要做什麼,不然也會刻意將百姓們送到那裡。一來是他想要邀功,而來是想要告誡我們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真是一石二鳥的計策,可是他卻沒想到竟然是漏洞百出。」姬長夜說道,他已經猜透了姬祺瑞的心思。所以並不驚訝。
沒想到為了勾心鬥角的權利,就可以將百姓們的命當做兒戲,這讓宋淺更加堅定想要離開帝京,遠離這些喧囂,以免髒了自己。
這時長風開口問:「那王爺,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姬祺瑞用這種卑鄙的手段。
「既然太子不想要讓我們插手這裡的事情,那我們就先迷惑心智,讓他陷入我們真的不涉及這件事情的假相中,這樣就能夠放鬆警惕。我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前去探望老九,這樣也能安心不少,不用日夜惦念著。」沒想到,竟然是在這種時候有了機會去探望姬祺穆,不過也總比沒有好的多。
這下和宇錦甚是開心,畢竟他心心念念許久了。
說時遲那時快,為了不讓姬祺瑞察覺,他們當下悄無聲息的收拾東西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