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宇錦認為他這是裝模作樣,肯定是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才會這樣,所以態度些許的不屑,沒有搭理他,姬長夜見此不得已的說:「起來吧。」
「多謝王爺。」起來的時候,嚴來的頭上已經是一層冷汗,因為自己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能看到了姬長夜與和宇錦,著實有些著急與緊張。
姬長夜並沒有質問剛才在外面發生的事情,因為這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於是進來坐下後沒有給嚴來寒暄的機會,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本王沿途靈魂你們縣的地界,發現很多地方的百姓都食不果腹,受著旱災帶來的苦難。而且這縣中亦是如此,大街上荒涼無人,哪裡來的熱鬧?看來還是因為你們內部出現了問題,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這些話讓嚴來怔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姬長夜,儼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
和宇錦還以為是他心虛了,自己做過的事情都難以啟齒,所以催促的說:「為何知道縣中百姓們民不聊生,為什麼還是民不聊生?這樣你有什麼解釋。問你倒是說話啊,不然我們哪裡知道真相?」
因為在和宇錦的顧忌和威脅,所以嚴來有些不敢來,就小心翼翼的開口回答說:「回王爺,臣也是剛剛來到,剛當了不久的縣令。」
他也是兩年前剛剛調過來的,所以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比如旱災和一系列的天災人禍,都是略知皮毛,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所以才會在姬長夜他們前來後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麼應對他們,
這時候宋淺開口安慰說:「我們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一些關於災民和災情的事情,你不用太過緊張,只管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就是了。」
因為有了宋淺的安慰,所以嚴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猶豫了幾秒鐘後開始了自己的解釋說:「這裡風水不好,並且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所以在很久之前,這裡就災害四起。起初府衙沒還能拿出一些糧食來賑濟災民,只是沒有想到第二年竟然絲毫沒有好找,反而變本加厲的,旱災更加的嚴重,而且縣衙內的糧食都已經空了,原本留著賑災的銀兩也被偷走。沒有了銀兩,府衙就沒有辦法賑災。百姓們叫苦連天,紛紛離開的舉家離開了這裡,想要到外面謀生路。所以如今才會如此的荒涼。」
他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有些不甘,但是在現實之中,他還是選擇了妥協。打算像之前的幾位縣令一般,將這件事情隱瞞下去。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說給了姬長夜他們,將守護很久的的秘密說了出來。
畢竟若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現在就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罷了。就算是將這些事情說了出來,她也沒有辦法前去解決了,
宋淺聽著這些話,不禁對姬長耶說:「如此看來要解決的問題還有很多,那麼我們該不該摻和?」
「既然已經遇到了這種事情,就不能夠見死不救,裝作視而不見。所以不管怎麼說,都要找試一試才能夠知道自己行不行。」姬長夜回答。
宋淺若有所思後說:「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麼王爺想好了該怎麼決定嗎。」
「暫且還沒有,畢竟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還不想發現該怎麼辦,不然很容易兩敗俱傷,功虧一簣了吧。」姬長夜解釋說,宋淺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就沒有再詢問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幾人紛紛認真的聽著嚴來所說的發生的事情:「那時候我還只是府衙上,一個人普通的人手,」所以不尼瑪有些擔心。「因為平常的事情,大家都沒有注意,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會鬼迷心竅,竟然會偷走了賑災的銀兩,就在那個時候起,災害就不會像的可受控制的襲
來。」
和宇錦忍不住開口說:「你們難道就得有人看著呢?將這臨時節日之前做了這些事情。怎麼會有人毫不知情。肯定是你們之中有內鬼,」不然像是銀兩這種貴重的東西,都是應該好生的看管起來的,既然如此肯定就不會被偷。可是你們完全不一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們不管不顧,所以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和你們每個人都脫不了干係。
嚴來小心翼翼的看向和宇錦,不敢反駁他說的話很害怕自己有什麼地方惹他不高興了,再引來其他的麻煩。
「那為什麼在賑災的銀兩被偷了之後不上朝廷,陛下從未因這種事情和其他人動過怒,有什麼不敢的?」宋淺突然發問。
這個問題嚴來根本回答不上來,於是他支支吾吾半天,最終還是選擇說出自己的不容易,企圖讓他們來同情自己。
「都怪臣一時間糊塗,才會釀成如今的大錯。但是臣已經盡全力的去彌補了,雖然如今縣中的人家不多,但是所需要的銀兩也都是臣在其他縣鎮求來的,雖然不多但也能夠維繫生活。還是臣太過沒用,不然不會變成如今的這副模樣。」說話時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其他人,沒找到他們無動於衷,他不免有些尷尬。
雖然這些話並沒有激起什麼漣漪,但也是切切實實的傳入了姬長夜的耳朵裡,於是他開口說:「本王知道你也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盡心盡力的做一位縣令,但是你們歸屬朝廷,就應該有什麼事情上報朝廷,而不是隱瞞著,到最後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明白了嗎?」
見姬長夜誇讚了自己,嚴來立馬笑顏生花,回答說:「請王爺放心,從今天往後臣必然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會辜負朝廷和百姓還有您,做一位稱職的清官。臣這就去查當年的事情,絕對不會姑息的。」不論怎樣。還是要現在姬長夜他們面前裝模作樣夠了,這樣才能夠讓他們信服,嚴不禁想。
而在沾沾自喜的時候,姬長夜已經看清楚了她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