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宋淺提起了徐文彥和紅音,姬長夜都已經要將他們忘卻了,想到了他們之前所做的種種,姬長夜就清楚接下來他們將會是一個不小的隱患,如果繼續住在這裡就免不了會遇到他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又覺得如今的他們都已經以賣菜為生了,沒有人再幫助他們,給他們提供底氣,就肯定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便放心了不少還安慰宋淺說:「宋娘子放心吧,有我他們就不會做什麼,也不敢做什麼。以後上街的時候讓人在後邊和跟著吧。」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姬長夜還是擔心依照著徐文彥那樣的人,沒準會惱羞成怒的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保護好宋淺和元寶的生命安全,才是首要的。
宋淺聽了姬長夜的話果真安心了不少,點了點頭說道:「王爺都已經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事情了。對了王爺,下午的時候我就回去村子裡瞧瞧,看看田間的土地和那處房子該怎麼辦。」雖然說沒有多麼富裕的家產,可也是那個時候他們的全部,也正是靠著這些底氣,宋淺才會走到今天,所以最後還是要安排妥當的。
「好,那我陪你一塊去吧。元寶的話該怎麼辦?不若送去書院繼續讀書吧。」姬長夜提議說,他也是從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的層面來考慮,不論怎麼樣,總不能將元寶的學習耽誤了,而且那書院也是他為數不多可以接受的地方?..
面對元寶的教育和學習問題,宋淺自然是不敢有一分鐘怠慢的,便答應了下來:「既然如此,待會兒我們就先將元寶送到書院中,再去村子裡也不遲。」這樣也能夠讓他們省一些力氣,不用分心去顧忌元寶的事情。
元寶也沒有拒絕,乖巧的去了書院。
這樣姬長夜和宋淺就放心的回去了村子的房子裡,可是還沒有等他們推開院子的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
兩人面面相覷紛紛奇怪起這件事情來,察覺到不對的宋淺急忙推門而入,籬笆門發出的聲響驟然間驚擾了屋子裡的人,等他們出來的時候,宋淺發現竟然是徐家人,對方在看到宋淺和姬長夜的時候也很驚訝,但是更多的是手足無措,
「當家的,快來啊,有人來了。」徐四家的媳婦急忙回到屋子裡招呼徐四出來,還讓出來看熱鬧的小輩都回去了,免得待會兒發生什麼事情。
姬長夜頓時明瞭發生了什麼事情,對著宋淺低聲說:「宋娘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如果要將這些人趕出去的話,自己就可以讓底下人前來幫忙。
但是他想著如果依照著宋淺的性子,大抵是不會動粗。
宋淺沒想到麻煩接踵而來,這些人還真是她命中的剋星,竟然這麼陰魂不散。
徐四聽著動靜走到門口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大驚小怪的。」在看清楚來人的面容之後,他也楞在了原地,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四伯,真沒想到您居然在這裡啊。」宋淺並沒有第一時間挑明,而是笑臉盈盈的走過來說道。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徐四是個吝嗇主,總是想方設法的算計別人,不過後來徐文彥失蹤,他們這房落魄,徐四算計不到什麼油水,就沒有來往了,沒想到如今居然惦記起了這房子。文學
「老二家的……宋淺,你怎麼來了。」徐四突然想起自己喝了徐文彥和紅音的喜酒,知道宋淺已經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了,就急忙改口,同時心中有了幾分底氣,覺得這裡是徐家的地,宋淺已經不是徐家的兒媳婦了,就沒有理由過問這處房子。
宋淺清楚他的小心思,於是回答說:「我和元寶當初在這裡住了許久,四伯應該是知道的吧?畢竟當初大伯他們來趕我們母子倆走的時候,您可是在場簽字畫押了的啊。」他們不講情面,自己還沒有和徐文彥徹底撇清關係的時候,
就想將他們趕走,給了這處破土房,說的清清楚楚的是,這裡就給他們母子棲身,沒想到現如今連這個也要奪過去。
徐家人還真是貪心啊。
徐四立馬裝傻充愣起來:「有這一回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再者你已經不是徐家的兒媳婦了,繼續住在這裡也不合適吧?我不過是拿回徐家的東西,怎麼了?你該不會是想要帶著其他野男人住下來吧?這我可替老二不答應。」他立馬將矛頭指向了姬長夜,明顯是還不知道姬長夜的身份,不然肯定沒有膽量說出野男人這種話來。
姬長夜聽到徐四給自己的稱呼有些失語,他轉頭看向宋淺想出言控訴一下這件事情,但是又突然看向徐四道:「想著有一件事情你老人家應該是不知道的,如今宋娘子是我的妻子,我們是當今聖上親自指婚,陛下做媒成的親。按照禮數,你應該敬稱宋娘子為一句王妃。」
宋淺本來想阻止姬長夜說出自己的身份來的,可是又想著也只有在身份上壓一頭徐四他們,才能夠免去太多麻煩事情,快點拿回自己的東西。
徐四個其家人聽到後紛紛投來不相信的目光。
「你是王妃?那你就是王爺?宋淺,你恐怕不是在白日做夢吧?」徐四的姑娘放聲嘲笑起來。
畢竟誰家王爺和王妃出來一個下人也不帶,而且穿的這麼樸素?肯定是宋淺為了面子故意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