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伯伯?」元寶目睹著姬長夜的臉色變幻,遲疑的開口,他還以為姬長夜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反應過來的姬長夜輕咳兩聲掩飾尷尬,很快轉移話題問起自己的問題來:「元寶,這段時間我們不在王府中,你過得可是安好?」
「一切安好,王爺伯伯留下來的嬤嬤與侍女姐姐都日日夜夜悉心的照顧元寶,自然不會有什麼事。」元寶不緊不慢的回答,這般行徑更讓姬長夜奇怪起來,畢竟以前的元寶雖然說在他面前並沒有調皮過,但也不是這一副端莊的模樣。
帶著種種疑問,姬長夜忍不住開口道:「元寶,你這些禮節都是從何而學?難不成也是古源、費谷他們二人教給你的?」這不應該啊,畢竟他們兩個人的主子和宇錦就是個對這些禮節一竅不通的人,更別說兩個天天習武的人了,所以肯定不是他們兩個。
元寶果真點了點頭,開口解釋了姬長夜的疑問:「並不是他們二人,他們二人平日裡都是教給我一些皮毛的武功罷了,這些禮數都是劉嬤嬤教給我的。她說將來孃親同王爺伯伯成婚,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再也不是泥窩裡的燕子,禮節什麼的也要學好,不則都是給王爺伯伯丟人。」元寶談及,神色就變了。
「劉嬤嬤?」此人聽著耳生,因為攝政王府下人不多,尤其是貼身伺候人的,他總是記得清楚點,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從哪裡見過這劉嬤嬤。
於是姬長夜乘勝追擊的問:「那元寶,這位劉嬤嬤可還和你說什麼了?你能告訴我嗎?」他有些緊張,畢竟元寶對他也不算是掏心掏肺,什麼話都願意說的,況且還帶有些敵意,所以就害怕他不肯說。
可元寶在沉思了片刻後,抬頭開口:「她還說,我和孃親能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因為王爺伯伯,若是沒有您我們現在還不過是個坊間的尋常百姓。她道孃親配不上王爺伯伯,我很生氣想讓孃親離開這裡,不受這些非議。可是劉嬤嬤又說,孃親和我離開了王爺伯伯,回到原來的鄉下孃親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而且孃親現在對您也是死心塌地,怎麼會甘心離開?我也怕孃親因為這些事情而受委屈,所以現在很是矛盾。況且我看得出來孃親對王爺伯伯的情誼,我想讓孃親開心,所以這些苦都受得了。可是我不明白,為何您愛孃親,卻不能保護好她。」
此話一出,讓姬長夜怔楞在原地。
他些許驚訝的看著元寶
,看得出他眼底真切的詢問後回答說:「放心吧,不會再有人說這些閒話了。這些話你別忘心裡去,還是從前的你才真的是你自己,這些規矩你們母子不必遵守,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你和你孃親能夠平安順遂,喜樂無憂。那現在你是真的想留在這裡還是離開,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說什麼。」.
也許是血緣的聯絡,讓姬長夜與元寶對視片刻後,紛紛垂下了眼眸,心裡無疑不是猶豫的。
一個猶豫該怎麼放手,一個猶豫該不該留下。
「孃親說過能夠真心兩情相悅的人並不多,若是拆散了便可惜的很,所以為了孃親,我願意留下來。」元寶最終回答說。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姬長夜在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還是鬆了口氣。
兩個人約定這件事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所以在離開了元寶的臥房後,姬長夜就前去尋找他口中的那個劉嬤嬤。
「劉嬤嬤?」
長風片刻後就將人帶到了姬長夜面前。
看著那陌生的面容,姬長夜頓時察覺到此事不簡單便神情嚴肅地詢問:「你是什麼時候入府的?是什麼人將你帶進來的?又是什麼人讓你去伺候小公子的?」
一連串的問題讓劉嬤嬤慌了神色,她也已經猜到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那些話已經被姬長夜知道了,於是狡辯說:「王爺,您聽老奴解釋。」
姬長夜卻神色冷漠,拍桌道:「解釋?本王看你是想著該怎麼狡辯吧!你的幕後指使是什麼人?9為何要指使你前來給小公子說這些?」讓元寶每天聽這些,就是為了讓他覺得宋淺他們配不上姬長夜,好讓他們產生離開這裡的想法。
所以幕後之人是想要趕走宋淺他們。
「你若是不說,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見劉嬤嬤還是猶豫不止,於是姬長夜威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