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們,快去取筆硯來……不對你回去帝京一趟,告訴我母后這些事情,一定請她幫幫我,不能讓父皇問出什麼來。」姬祺瑞慌不擇路的按住容們的肩膀囑咐吩咐說,對方也忙不迭的應下出發。
姬祺瑞冷靜下來後癱坐在座位上,揉著眉心思索起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該用什麼對策來應付。
三天後,容們成功的入宮見到了蕭熙柔,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太子不要慌了陣腳,這件事本宮會處理好。」蕭熙柔垂眸思索後囑咐容們,隨後派人前去調查屠任此時正在何處,有沒有亂說話。
做完這些後,她又藉口出宮來到了蕭家準備請求蕭建元的幫助。
可是蕭建元在聽說這些事情後臉色震怒,拍著桌子說:「這麼多年,我為你們做的事情還不夠嗎?他能坐上如今的太子之位,就是我動用了平生的所有人脈和手段,本以為他可以勝任讓別人挑不出理來,名正言順的成為太子和儲君。可是如今呢?麻煩倒是一個接一個,若是我不幫他該怎麼辦?」
說罷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他們母子兩個人氣不打一處來。如今他倒是有些後悔了當初盡心盡力的幫助蕭熙柔和姬祺瑞鋪路,做了那麼多壞事每天活在刀尖上,坐立難安。尤其是在看見姬祺瑞如此不思進取,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別說回報不拉自己下水就是最好的了。所以他這次不想再摻和這件事情了。
蕭熙柔見此立馬做出可憐的模樣,跪地祈求:「女兒這輩子沒求過您什麼事情,唯有這次,瑞兒他真的陷入了險境。他是女兒的親生骨肉,是您的親孫兒,您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任他被那些人算計呢?女兒就求您這一次,求求您幫幫瑞兒。就算是不為了我們母子兩個,也是為了蕭家啊。」
畢竟如今的蕭家已經完完全全的和姬祺瑞綁在了一起,皇帝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在前朝的暗波湧動,只不過是看在皇后蕭熙柔和太子姬祺瑞的面子上,得過且過。可若是他們兩個人失勢,蕭家也就到了下坡路了。
蕭建元聽著這隱隱威脅的話語,強壓著怒氣看著蕭熙柔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罷了,唯有這一次我儘可能的幫幫他,可他自己也要爭氣,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應該是清楚的,不然日後誰又會幫他?」他最後還是妥協了下來。
蕭熙柔聞此立馬喜笑顏開,討好式的起身來到蕭建元身旁替他捏肩敬茶,萬分感激的說:「您放心,等此番風波過去,女兒一定教訓他安分守己,做好太子的職責,不再給您給蕭家添麻煩。」
「但願如此。」蕭建元自然是不相信他的話的,但是如今到了這個節骨眼也就只能假模假樣的應和下來,維持著彼此最後的臉面。.
國子監。
屠任被關在潮溼的牢獄中,雖然按照皇帝的吩咐還沒有給他動刑,但是看著那些瘮人的刑具還是不忍害怕的嚥了口口水,身子忍不住的發抖,心裡滿是後悔的和姬祺瑞牽扯上關係,不然現如今的他應該在家人身旁逍遙自在。
這時候不遠處的土地上突然照進一束慘白的光亮,屠任小心翼翼的起身看去,突然那蒙面身影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他面前,嚇得他驚呼一
聲隨即癱倒在地,挪動著身子後退,警惕的看著他開啟了門進來。
「你是什麼人!什麼人!」此人並沒有穿這裡官吏的衣裳,肯定不是這裡的官吏,所以屠任很是奇怪,還大膽的猜測他是不是姬祺瑞派來救自己的人。
不過接下來此人做的事情徹底讓他清楚自己的這個想法究竟有多異想天開。
只見此人拿著一粒藥丸走過來,強行的掰開了屠任的嘴餵了下去,還開口說道:「不久之後就會有人來問你太子的事情,記住太子殿下什麼都沒有做,一切都是你的主意,記住了嗎?」
「你是誰!是不是太子派你來的?我沒有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為什麼!」屠任一時間來了怒火,撲向蒙面人想要摘下他面巾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可是不僅被對方躲了過去還拉住了衣領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蒙面人沒了耐心,威脅說:「你剛才吃下的是一顆慢性毒藥,如果你乖乖按照我剛才教給你的去做,就不會被處死而且我們會想辦法把你流出來,可若是你不這麼說就別想得到解藥了,不僅是你要慢慢等死還有你的家人,他們也別想活!」他的語氣惡狠狠的,看起來並不像是玩笑。
屠任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胳膊疼的齜牙咧嘴,聽著蒙面人的話一時間啞然,因為他清楚自己要去當替罪羊,所以咬了咬牙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命就只能答應妥協下來:「我知道了,但是說話算話,要是我答應幫太子頂罪就一定要把我救出去,而且保證我家人的安全,不然大家都別想好過。」大不了他就魚死網破,反正自己是幫兇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蒙面人聽著他的廢話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果不其然,在他走了不久後,被派來審訊屠任的人就來到了此處,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隨後他們兩個人將屠任拖了出來。
為首的官吏說:「你可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