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祺穆淺笑道:「宋娘子謙虛了,這家鋪子的點心還不錯。若是不嫌棄,這些點心宋娘子與阿錦就帶回去吧。」說罷,他就示意身旁的隨從將錦盒奉上。
宋淺剛想道謝拒絕,阿錦裡毫不客氣的接過說:「多謝九哥,晚些時候我讓我府上的小斯給你送去些上好的茶葉,是從南邊來的呢。」
「多謝公子。」宋淺懂得他們皇宮裡的人在外的規矩,於是福神行禮開口道。
又寒暄了兩句,他們便分道揚鑣,各自離去。
在人群中的探子見他們分別,也轉身隱沒在人群中,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太子府上,將這件事稟告給了姬祺瑞。
「看來趙小姐說的不錯。這姬長夜無緣無故的與九皇子來往密切,肯定策劃著什麼事情。」姬祺瑞這下相信了趙姬音的話,並且決心做些什麼。
此時容們還是擔憂,於是勸說道:「太子殿下,要不要再觀察一段時間?也許攝政王和九皇子並不是在密謀奪權之事,這趙小姐沒準是空穴來風,誤會了什麼。到時候我們貿然行事,惹出了麻煩該如何解決?」畢竟看到趙家臨陣倒戈的如此輕易,很難讓人給予信任。
「他們二人來往密切是事實,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而且你說這老九平日裡與書為伴,我們這些親兄弟都很少來往,為何偏偏親近他一個外戚?還有若是旁人就罷了,對方還是攝政王。是隻要他想就可以在新帝登基時毫無限制的攝政,權力滔天。所以他們之間,除了皇位與政權,還有什麼?」
姬祺瑞無奈的回覆,覺得容們自打從蘇婁鎮回來後就疑神疑鬼的,不似從前那般聰機敏。
容們聽此也有些許動搖,覺得姬祺瑞說的有道理,沒準真的是自己多想了,便不再反駁。
「這老九還真讓本太子大開眼界,以前還以為他是呆書生轉世,還有他那個母妃也不爭不搶的吃齋唸佛,沒想到幾位兄弟中他居然是第一個露出野心來的。本太子見他們母子倆可憐,本想著登基後給他個王爺封號,撥幾畝良地也是體面,可如今看來他這安生的日子是過不得了。」姬祺瑞睨著眼睛道。
如今的他迫不及待想要扳倒姬祺穆,所以詢問一旁的容們道:「你說,有什麼辦法讓老九知道這皇位是他碰不得的嗎?而且能夠殺一殺姬長夜的銳氣,讓他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將來本皇子登基,他是攝政王也要俯首稱臣。」
容們思慮片刻後想到了注意,不過些許猶豫。
姬祺瑞見他欲言又止,就催促說:「你倒是說啊,這裡就你我二人,有何不能說的?」
「太子殿下,這個法子太過冒險了,可眼下也只有這一個最有效。就是您親自去陛下面前旁敲側擊的揭露二人謀權之意,不過很有可能陛下不會相信從而認為您在挑撥離間,不顧手足情誼,到時候沒準還會懲罰您,有一半的可能不成功。還有個法子就是等到攝政王與九皇子自己露出馬腳,不過這實在是耗費時間,您恐怕等不來。」
畢竟謀權篡位可不是兒戲,嚴重些砍頭或者是剝去太子之位都大有可能,姬祺瑞種種都是冒險之舉。
聽此姬祺瑞也有些猶豫了,他這太子之位可來之不易,是皇后的孃家與蕭熙柔傾盡一切換來的。
他所揹負的不止是自己的這份野心。
但是很快姬祺瑞就下定了決心,開口道:「貪生怕死可不是本太子的行事。他姬長夜與老九做了這些事情還想抵賴不成?況且如今姬長夜臥病在床,老九在朝中勢力薄弱,他們拿什麼和我鬥?難道父皇分不清誰輕誰重嗎?我可是打出生就被封為了太子,還怕什麼?」
見他下定了決心,容們也不再勸阻。
兩人商量了片刻,就備車來到了皇宮。
書房。
「你怎麼進宮來見朕了?有什麼要緊事嗎?若是沒有,就寫奏摺何必折騰一趟?」皇帝看到姬祺瑞前來些許驚訝,此時的他還有些生氣姬祺瑞在蘇婁鎮時的做派,所以語氣中帶了些疏遠與怒氣,誰讓姬祺瑞是太子,未來的新帝。
正當姬祺瑞準備開口之際,外面候著的束嶸走進來稟報:「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皇帝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看了眼姬祺瑞後,無可奈何的說:「讓皇后進來罷。」隨後又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母子二人商量好嗯,來朕這裡。」
而蕭熙柔的確是在聽到了姬祺瑞進宮的訊息後,才馬不停蹄的趕來的,因為姬祺瑞在歸來帝京幾日都沒有進宮看她,讓她十分擔憂。
「參加陛下。」
「起來吧,賜座。」皇帝也沒挑明蕭熙柔前來的目的,隨後問起了姬祺瑞前來所為何事。
在定了定心神後,姬祺瑞開口道:「稟父皇。攝政王近來臥病在床,著實讓人擔憂。兒臣就前去探望,沒想到撞見了九弟。不知道二人談論了何事,在看到兒臣是,九弟神色慌張,儼然一副心虛的模樣。兒臣還以為是九弟身體抱恙,沒想到又過幾日看見九弟與未過門的攝政王妃交換何物,像是信紙。坊間還有傳聞,說是攝政王不聞舊政,是為了輔佐九子建立新政。兒臣身為太子,認為這些傳言簡直是大逆不道,可又不知真假不知道該如何做,便進宮覲見父皇,希望父皇能夠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