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這麼說很是受用,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為難宋淺,所以繼續嚴肅的神態詢問:「空口無憑,哀家向來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所以還要請宋娘子親手為哀家做一些嚐嚐。」
這才是真正為難宋淺的地方,難得並不是這些甜品宋淺能不能做得出來,而是如果這其中太后吃出了問題,比如被人下毒。太后定然會怪罪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她糾結起來。
太后見此明顯有些不悅的說:「看來宋娘子心氣高的很啊,不過哀家也不是那種喜歡強人所難的人。所以既然宋娘子不願意那麼就下去吧。」下去後會發生過什麼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宋淺當然也是十分的明白這一點,所以迫於壓力之下,她也只好答應下來:「太后息怒,能為太后做一些甜品是我的榮幸。但是這些甜品最佳使用的時候,是在飯後。所以希望太后能再等一等,等到了飯後再吃甜點。」
這樣還能留給她一些時間準備。
太后有些奇怪,直到有人前來說清楚蘇婁鎮的確有這個方法的時候,也只能答應下來:「既然如此,那就依照著宋娘子的意願來吧。」看書菈
終於糊弄過去了,宋淺不免鬆了口氣。
但是一關下來還有一關。
太后像是以前計劃好了一樣,直接詢問宋淺說:「宋娘子成婚了罷,因為哀家聽說你還有一個半大的兒子?是個很聰明的,現如今身在何處?怎麼沒有和你一起進宮呢?。」
沒想到都已經調查到這種程度了,宋淺不禁佩服他們對自己的事情比自己還要上心。
於是回答說:「回太后,草民的確有一個兒子,如今跟在草民的身邊,因為害怕他在皇宮內壞了規矩,所以不得帶他前來。至於成婚一事,臣女與之前的的丈夫已經和離,如今沒有了瓜葛。」
太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她看到了宋淺手腕上的鐲子,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因為這是姬長夜生母傳下來的,按照規矩應該是給姬長夜的正妻,也就是攝政王妃的,如今居然出現在了宋淺的身上,自然讓太后不滿。
畢竟在她的心中,能配上這鐲子的只有趙流音。
而且這也代表著姬長夜的態度,因為既然他能把鐲子戴到宋淺的手上,就證明他想要保護她,是在向自己示威不要輕易動宋淺。那麼自己的計劃豈
不是要被打亂了?
察覺到太后盯著自己的手腕,宋淺也發現了是自己戴著的鐲子的問題,心中頓時擔憂起來。在小心翼翼的看向姬長夜準備求救的時候,對方遞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意思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用擔心。
但是說不擔心都是假的,宋淺還是覺得不寒而慄。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太后選擇了息事寧人,並沒有過問鐲子的事情,但是對宋淺的敵意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少。
看著太后給姬長夜賜座,自己還要在這裡站著的時候,宋淺就覺得腳底很痛,因為這鞋底很硬,穿著走了一路早就疼痛難忍了,所以這下痛感就更嚴重了。
姬長夜也發現了宋淺的不對勁,於是對太后說道:「皇祖母,您是不是忘記給宋娘子賜座了。」
「你皇祖母又不是老糊塗了,怎麼忘記呢?哀家只是想宋娘子常年在田間務工,這恐怕是坐不住,所以就沒有宣人賜座。宋娘子,你說呢?」太后裝作為宋淺著想的模樣,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太后這是在針對宋淺,甚至是在嘲諷她來自小鎮子的身份。
宋淺聽出了其中的意味雖然感覺到冒犯,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太后明鑑,草民的確坐不住,何況草民身份卑賤,怎麼敢坐下呢?」
太后心中就是這麼想的,所以在聽到宋淺的這些話後很是受用,臉色都緩和了許多。
「皇祖母,話是這麼說,可是……」姬長夜還想要說什麼,卻直接被太后打斷岔開了話題。
「夜兒,這麼多年,你在那個蘇婁鎮過得怎麼樣?怎麼不給皇祖母來一封信呢?讓皇祖母擔心了這麼多年。」
宋淺知道太后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所以給姬長夜使了一個眼神,讓他不要再和太后說這件事情,以免讓太后不高興,到最後倒黴的還是她。
姬長夜只好作罷,回答了太后的話:「是夜兒考慮不周,讓皇祖母擔心了,還希望皇祖母別怪罪。夜兒在蘇婁鎮一切都好,這還要虧了宋娘子的照顧和兩次救命之恩,不然夜兒恐怕不能站在了這裡了。」
太后聽後,神色難以置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