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我趕緊問道,顧曼剛剛是去化驗那些灰塵的成分了,現在結果應該是出來了,從她的神色來看,結果應該是不錯。
旋即,她將一份檔案遞給了我。
“結果顯示完全一致,你怎麼看?”
說完她問我現在可以說原因了吧,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一遍檢測報告,確定了之後才接著說:“其實很好理解,之前我都跟你們說過,喬燕不可能在兇手對他造成威脅之前,就把孩子放在衣櫃裡面,所以我覺得孩子應該被兇手打暈之後塞進去的。”
對於我的這個想法,顧曼和王正卿都表示不能理解。
“兇手為什麼會這麼做?”
他們說的對,唯一的問題就是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完全沒有任何理由,難道是善心大發,不想對一個孩子造成什麼心理陰影嗎?
要我說,唯一的可能就是兇手可能認識孩子。
我把這個大膽的可能說了出來。
“兇手可能認識孩子?”王正卿重複了一遍我的話,又接著說:“你怎麼想的?”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這只是一個苗頭,我不知道是否有這個可能性,為了不擾亂顧曼和王正卿的正常思維,我決定等漸漸明瞭之後再說,到那時可能更有幫助一些。
鞋底和床單上的灰塵也檢測了,喬燕的屍體也看過了,一部分符合我們的推測,另一部分又不符合,所以等顧曼問我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我想了好久,最後決定現在去提審王守財。
“現在嗎?”顧曼問我,同時說:“如果現在提審他的話,要不要把喬燕的死告訴他?”
我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
“什麼意思?”
“就說喬燕死了。”我說:“他兒子也死了,明白我意思嗎?”
兩人均搖了搖頭:“但孩子沒事啊,很……”
我十分篤定的說,必須跟王守財說孩子也死了,但顧曼想不明白為什麼。
“我總覺得這個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沒有人知道喬燕母子來這裡才對,所以下手的人不僅僅認識孩子,甚至還有可能跟喬燕或者握手才有關係,我懷疑這是熟人作案。”
顧曼的刑偵經驗要比我充足,當我一提到熟人作案,她瞬間就反應過來,我去接喬燕母子來市區試圖透過王守財以及郭龍的心理防線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我們三個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
另外王守財也知道,但他不可能把訊息傳遞出去,這樣想的話似乎所有能夠繼續推理下去的路,都被封死了,但轉念一下,還有一個群體的人知道我把喬燕母子帶走了,那就是喬家村的那些村民。
首先不說那個帶領村民來,唯獨我們的老頭子,但是那些村民有沒有可能把這個訊息傳遞給兇手呢,比如說天權?
要說到殺人動機,天權絕對是有殺死喬燕的理由。
單單一個敲山震虎就足夠了,震誰?當然震的是王守財。
不過這個話又說回來,時至今日,王守財對於天權來說還是有點作用的,難道這顆棋子,天權就準備放棄了?
要我說都覺得有些可惜,但天權似乎並不在乎,我要是王守財,自己的老婆都死了,那還保守個屁的秘密,直接同歸於盡算了,難道還祈求天權放過自己兒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