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住的遠不止我一個人,其中當然還包括王正卿,這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五分鐘,直到五分鐘之後,紅彤彤的大太陽還賴在遠處的山巒上,不肯落下。
要知道,原來太陽可是都落下了的,並且只剩下一條縫了。
現在……
王正卿發怔的搖了搖頭,口中唸唸有詞:“不應該的,不應該的,符文的力量就算再大,也不可能撼動自然因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說的對,符文得作用即使再大,也不可能撼動自然因素,這又不是在古代,人們都以為天圓地方,都以為太陽是神靈。
在現代科學的佐證下,我們都知道了太陽是什麼東西,都知道了地球是什麼東西,都知道了所謂的‘天’是什麼東西,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剛剛的異象是如何發生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這不是幻覺,又掏出了羅盤,羅盤的指標此時已經完全偏轉到了頂峰,連跳都不帶跳的。
還沒等我繼續看呢,指標的彈簧忽然彈開了,我的羅盤壞掉了。
王正卿也注意到了這個現象,他乍了乍舌,表示有些匪夷所思。
“是我們改變的?”他問我,與此同時我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驚恐,畢竟我們剛剛還在討論這個符文陣能帶來什麼東西,結果就……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應該只是雲彩,對,是雲彩。”
我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便趕緊搜刮著自己大腦裡面能用到的所有知識來為其填坑:“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陣法失效了,所以我們的目力所及之處,都因為光的折射發生了偏轉,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太陽其實還沒有落下,只是我們看到的是這樣的……”
說到最後,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在瞎扯了,於是趕緊給在家裡的莫小云打了個電話,問她剛剛又沒有看到太陽。
電話裡的莫小云被我的聲音嚇到了,有些怯懦的說:“看…看到了啊,我就在陽臺呢,你怎麼了張大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那你有沒有看到太陽落下去又升起來?”
“什麼太陽落下去又升起來,張大哥你在說什麼,說胡話了麼?”
電話裡的莫小云還是沒有搞清楚我要問什麼,最後還是老狗接的電話,問我們怎麼了。
在聽莫小云那麼說了之後,我心裡稍稍的放心了一點,於是等老狗接過電話之後,我只說了一句沒什麼,只是看到了幻象,打電話求證一下。
老狗嗯了一聲,隨後又提醒我們說要小心,還說他已經做好決定了,不跟總部妥協,把案子查清楚,哪怕是判他的罪都行。
他這樣強有力的回覆,無異於是給我王正卿打了一劑強心劑。
說白了,我們倆從頭到尾的態度都是保老狗的,無論老狗有沒有罪我們都不能把他交給總部,因為如果老狗都有問題的話,那總部那邊肯定也出了問題,否則的話以老狗的實力,我不相信他可以一個人團滅六組,即使是用計謀也不行,他再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六組的探員難不成都是傻子?
所以老狗這麼說,讓我和的王正卿心裡都好受了不少,至少老狗肯給我們倆一個肯定的答覆,我們三個一起面對這個狀況,總好過互相被矇在鼓裡面。
掛掉電話之後,我看向王正卿。
剛剛電話裡的內容我都是開了揚聲器的,所以他也都聽見了。
“真的只是幻象?”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我。
隨後,他看向我們身後,還是那片亂葬崗,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他納悶了,於是又問:“可是如果只是幻象的話,為什麼會讓我們看到提前落下去的太陽?你剛剛說這只是因為光的折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重點不應該在提前落下山的太陽,而是……”
王正卿的話就好像提醒我了一樣,我順著他的想法一直往下想,越想越不對勁,最後或許是我們兩個人都想到了同一個地方,於是目光雙雙望向不遠處的竹林。
於是我們二話不說,幾乎是同時大步的向竹林那邊跑去。
竹林有問題,肯定有。
等我們一頭扎進竹林,第一眼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竹林完全變了,我不是說竹林的樣子變了,而是竹林的稀疏程度變了,原本伸手不見五指即使是在大白天也昏暗的要命的竹林,此時卻一片亮堂堂的,在我的印象中,這些竹子原本都是很緊湊的,但現在卻一根根離的很遠。
除了鼻息間飄過的陣陣腐臭味,這裡幾乎就快要成為一塊風水寶地了。
這…這不可能啊。
我看向王正卿,也看向竹林深處,如果這個幻象的作用僅僅只是讓光折射出不一樣的東西,好使人陷入幻境的話,那這所有的改變都未免太牽強了一點,我實在不能明白他們跟祭壇有半毛錢關係。
我們都很不解,所以再次向竹林深走去,或許裡面有能夠解開我們疑惑的答案。
對於王正卿來說,這或許是探索,探秘。
但對於我來說,更多的卻是不解。
我是知道亂葬崗上那個巨大化符文的意思的,但問題是這個符文單獨存在的時候,沒有任何特別的解釋。
就好像太極一樣,黑白、混沌、陰陽……等等,我瞬間清醒過來,甚至想明白了那個符文的意思。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這個符文在鬼符當中到底意味著什麼,但剛剛當我聯想到太極的時候,就想到了太極這個團的特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