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吭聲,靜靜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這一定會很精彩吧?
“他前後的話有些矛盾,甚至多次改口,他一開始不是跟我說是在去第七座祭壇的路上出的事嗎?但今晚他跟我說的是他記錯了,當時只是從其中一個調查現場回他們的臨時會議部。”
我想了一下,貌似老狗當時在跟我們交代的時候確實說,他們的人要去第七座祭壇的現場,但我忘了他說的是要去現場還是發現了第七座祭壇的線索,反正跟第七座祭壇有關係。
但只要有關係的話,他就肯定能記得第七座祭壇的大概方位,至少總部把他調到句容市的目的是為了配合6組行動,因為他接觸過,所以他跟6組的組長互動應該會有很多,6組的組長不可能不跟他說這些東西,情報不共享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辦案,這一點我們都深有體會。
而如果他真的今天晚上又跟王正卿改口的話,那至少說明了這傢伙肯定有問題,不過目前的問題還不能說明他就是團滅整個6組的兇手,那要說未免有些太兇殘了,但事實就是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他。
不過我最擔心的還是今天晚上我跟王正卿單獨出來之後,他會想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稍微轉移了一下話題,問他我們倆這樣出來,老狗會不會多想?
王正卿搖了搖頭,他說他出來之前跟老狗說了,要找我談談這個案子,所以應該沒事。
我點點頭說:“那就行,還有其他的嗎?我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找老狗對峙吧?”
“沒別的了,大多數時間我們都在聊接下來該怎麼面對靈案組那邊的審查。”
“你決定幫他?”
我這麼問倒不是我準備看著老狗被抓走,而自己不管不問,我只是覺得首先靈案組總部那邊應該沒出什麼問題,否則的話現在的態度也不會這麼親和了,另一方面雖然他們現在也忙的很,全國各地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但總體來說,還能抽出時間把六組團滅的案子好好調查清楚。
畢竟這算是他們組織的中堅力量了,一整個小組啊,多少條人命,這個案子又涉及到多少條人命。
王正卿那邊點點頭,又搖搖頭,而後說:“不是幫他,就是單純的想把事情搞清楚,張垚,組裡面有些事情你還不清楚,所以我沒法跟你說的太細,但這個時候把老秦交給7號探員還有吳德州肯定是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你在擔心什麼?”我趕緊問。
“不是擔心什麼,而是六組的業務量太大了,現在都以為是老秦做的,所以調查肯定會有失公允,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然後把證據交給總部,來洗清……”
“洗清?”我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說:“你到底去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如果不相信,那就不存在洗清罪名這麼一說。”
像我這麼說之後,王正卿現有的深思,過了一會兒之後他說,那就把真相搞清楚,無論老狗是黑是白。
“就我們三個人?”
“不,是就我們兩個人。”
聽王正卿這麼說,我勉強能夠接受,畢竟如果我們把老狗交給7號探員和吳德州,那確實會對我們的調查產生一定的阻礙,畢竟老狗是6組被團滅時唯一還活著的當事人。我們需要他,很需要。
“那好,那就我們兩個人,把這個調查清楚。”
我說完,便從口袋裡把那個鼻菸壺給掏了出來。
王正卿愣了一下,說:“我以為你把這個留在信江市了。”
“的確留在信江了,但這個不是信江的那個,而是今晚我在祭壇上發現的。”
“祭壇上發現的?”
我點點頭,隨後把今晚祭壇上的遭遇,給他說了一通。
“你確定那兩個人說是他們的大祭司讓他們來找東西?”
“確定,並且明說了是鼻菸壺。”
隨後我又強調了城隍廟裡發現的那些,不過那些裡面沒有東西就是了。
“那這個裡面有東西嗎?”王正卿忽然謹慎的問我。
他這一緊張,我也開始緊張起來了,畢竟那團黑霧給我們造成的影響,現在還沒有完全消退,不過不過載有黑霧的鼻菸壺,在我離開信江之前,就留在了爺爺的靈案下面。
但此時手裡的這個鼻菸壺,怎麼感覺有些沉甸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