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就在我沉迷於這些符文的邏輯當中時,王正卿忽然上來將我撲倒在地,隨後我們兩人一個翻身,滾到了祭壇下面。
我是一臉懵逼的,因為我是被王正卿給拉下來的,而他剛剛那一聲小心也非常的低沉,動作上更是沒有發生一丁點聲響。
“快把手電筒滅了。”
滾下祭壇之後他謹慎的提醒道,而我此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到底讓我小心什麼,但還是關上了手機的閃光燈。
這時,我才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是鞋子踩在竹葉上的那種聲音,隨後還有一道手電筒的光照過來。
可能是我剛剛實在是太沉迷於那些符文的邏輯當中,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人在慢慢靠近我們,與此同時我心裡也開始緊張起來,這個時候或許誰過來呢。
天權的人嗎?說實話,在看過剛剛那套符文之後,我甚至有些擔心這個時候和天權的人遭遇上。
如果是別人還好,但如果是催動了這套符文的人,那我擔心即使是我暴露出對鬼符的操縱力,也不能取勝。
不能取勝的結果就是我跟王正卿兩個人雙雙殞命在這裡。
要說在信江市的時候,天權行事還是比較小心謹慎的,根本就不敢和我們發生正面衝突,但在句容市,天權的形式作風已經偏向血腥殘暴,這個時候的他們別說正面衝突了,直接大開殺戒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倒不是我慫,只是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我可不想這麼早就送死,該調查清楚的真相,我還沒有調查清楚呢。
“不要動,也不要出聲,我現在去看看。”
說完王正卿就要站起來,我趕緊把他拉住。
“你身體還沒有恢復,我去。”
等我說完,他還想反駁,但隨後便被我壓住了肩膀。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我們倆就不要分誰和誰了,你畢竟還是靈案組的人,活下來就有希望。”
我往外面望了一眼,那道光越來越近了:“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之前你護了我那麼多次,這一次換我打頭陣了。”
“不行,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掌劈在後腦勺上,隨後體力嚴重透支的王正卿便暈了過去,這裡應該沒有別的危險了,正好祭壇下面還有空間,我直接將他塞到裡面。
不管來者是誰,不管我會不會與之發生交惡,王正卿待在這裡都是安全的,等他醒來之後,這裡的一切已經結束了,他還可以活著出去。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殘忍,但有的時候,為了大局,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
只是這一次,需要犧牲的是我罷了。
我從懷裡掏出了符文,又用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指,而那張影子送給我的符文,就放在我貼身的口袋裡,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準備用它。
一張暫時不明功效的符文,對我造成的傷害不比別人對我造成的大,影子也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或者是不到生死的邊緣,萬不可用。
說白了,那很有可能是一張殺敵一千自損八…不……是自損兩千的路數,否則的話,影子也不會讓我在那種關頭才去用它。
只是還不知道來者是誰,是生是死還不好說,我把王正卿藏好之後,轉身便找了一個藏身地,研究呼吸,漸漸的等待那道手電筒的光芒靠近。
“獻祭不是已經完成了嗎?怎麼大祭司還讓我們過來?”
“說是要把東西取走。”
聽聲音竟然是兩個人,都比較尖銳,而我心裡又涼了半截,一對一尚且沒有定論,一對二的話,那結果似乎已經註定了。
我用劃破的那根手指,捏住了符文,隨時準備發動攻擊,只要那兩個人再近一點。
漸漸的,那兩個人靠近了,我悄悄的冒出一個頭,準備看看他們的樣子,但這時聲音又傳來了。
“找找,大祭司說放在香案後面了,這次據說挺嚴重的,如果咱哥倆找不到的話,回去估計就要領死了。”
“憑什麼?這次的祭壇不是他們幾個負責的嗎?咱哥倆剛被叫來,就要做這種苦差事?”
“噓!你倒是小聲點,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萬一讓大祭司聽見了……”
“得嘞,你就別那麼玄乎了,大祭司根本就不在這,他要是在這的話會讓咱哥倆來跑腿兒?”
我躲在祭壇後面,聽了個七七八八,容器?祭壇後面?
反正也要動手的,這東西千萬不能讓他們拿到。
什麼叫我趕緊現身,直接衝上了祭壇,可是香案上面空空如也,不過倒是有一個東西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