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滿足他,我刻意在瓦罐上輕輕敲了幾下。
老丁告訴我的,這樣可以啟用這隻蠱,離的夠近距時,這隻蠱又可以啟用種植在天權成員體內的那隻根據忠誠度決定生死的奪命蠱。
“你…你幹什麼?”
黃詹開始慌張起來,這就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想。
我笑了笑問他:“怎麼了?你害怕什麼?這東西是我從老丁那裡拿來的,他說是你給他的,我準備物歸原主,怎麼,你不喜歡嗎?”
“你……”
我從黃詹的臉上看到了無邊無際的厭惡,他似乎很討厭這個東西,甚至已經報了那種恐懼的地步,甚至我把這個小罈子靠的離他足夠近的時候,他的臉色都變得不好起來。
是什麼,讓他對這隻用來喚醒奪命蠱的無毒蠱產生這麼大的恐懼心理呢?
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推敲的點,此時此刻,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無數種可能猜想。
“剛剛說了,我現在不屬於刑偵這個體系,靈案組呢,也還沒有把我正式招募進去,你應該調查過我們,就兩個正式成員,還有我這個臨時的,另外你也知道,現在社會這個風氣,就是出了什麼事兒讓臨時工頂著,但我這個人呢,不喜歡頂鍋,所以我想主動砸一口鍋,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噢噢噢…坐實罪名。”
我這一番話雖然說的雲裡霧裡,但黃詹絕對聽懂了,說白了也就是,我現在無論犯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人可以制裁我,至少不能用體制內的規矩來約束我,也就是說無論是刑偵體系,還是靈案組內部的體系都無法約束我,我現在想怎麼對付黃詹,用什麼方法使他就範,那都是我的自由,我又沒犯罪,他們事後也沒法怎麼樣我。
並且現在的我已經變了,我可以為了弄清楚真相不擇手段,對付像黃詹這樣的反人類,反社會的惡人,我有必要好言好語的跟他按照規矩來嗎?
他可以不按照規矩出牌,我同樣也可以,並且在這一過程當中,我可以比他更狠。
嚴刑拷打?真的不至於嚴刑拷打,我想以黃詹的忍耐力,一些皮肉之苦他還是能夠承受得起的。
所以如果在他面前想要不按規矩出牌,那這樣完全打亂規矩,而我把這個小罈子放在桌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這個規矩給打破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現在已經威脅到了他的生命。
為什麼?可能會有人好奇,小罈子裡的這隻蠱蟲不是僅僅用來喚醒天權成員體內的那隻奪命蠱的嗎?如果這個人足夠忠誠的話,奪命蠱與他們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威脅才對。
但不巧的是,我認為黃詹對天權沒有那麼忠誠。
這個大膽的推測,來自於多方面的考慮,潘老七和王守財死的時候,幾乎都提到了黃詹。
為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問他們黃詹這個人怎麼怎麼樣,他們在回答我真相的時候,為什麼要提到他呢?
我就想啊,想啊,就是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反覆的提到黃詹,直到我分析王守財死之前,所說的‘續命’那個詞,這讓我聯想到了永生。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好像被開了竅一樣。
一直以來我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種純粹無慾無求的人,無論是金錢、權力還是女人,對這三樣的任何一樣或者全部都不感興趣的人,只可能是他們還沒有體會到其中的樂趣,或者他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擁有,所以才說自己無慾無求。
有極少的一部分人可能已經看破了紅塵,認為人生短短不過百載,沒有必要為了這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拼的你死我活,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真的無慾無求,只會為了自己的某種信仰去拼搏。
黃詹和先前的王守財都可能是這種狀態人,但有一種條件可以打破這種狀態,那就是永生。
這個條件實在是太誘人了,如果永生真的存在,那秦始皇嬴政就不會建立兵馬俑了,而是真正以永生的姿態君臨天下,但凡是有一點野心的人都知道,永生帶來的是無與倫比的震撼,金錢、權力和女人,以前他們可能看不上的東西,現在通通都成了瑰寶。
因為永生,所以這些東西不再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了,那內心被壓抑下去的慾望,開始被永生瘋狂的滋養。
而恰巧,無論是潘老七,還是王守財,他們都跟我提到了血玉和寶石,王守財死之前認識直接把‘續命’這個詞脫口而出。
雖然我弄不清這裡面的原理,但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在天權組織裡面,他們的聖主可以透過血玉以及寶石延續生命,達到永生、或長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