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送顧曼回家。
在她家樓下,這妮子忽然親了我一下,很突然,突然到她開啟車門,嘣的一聲把車門關上之後,我才反應過來。
“呆子,傻住了呀?”
等我反應過來之後,這妮子已經出現在我這邊的車上外面,她拄在我的視窗,樓房下那一盞昏黃的燈光撒在她的身上。
那一時間,我有些錯愕。
我早就料想到這一天會發生,但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吻上去嗎?可那樣做會不會不太合適?
我甚至不知道顧曼像這樣拄在我的視窗是不是在索吻,如果不是的話,那我豈不是就在耍流氓了?
“真是個呆子,無趣,我走了。”
大概我錯過了最佳時間,女孩子也是要臉皮的,所以還沒有等我我想好,顧曼就已經失去了耐心,她翻了個白眼,用手輕輕的捏了捏我的耳朵,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消失在樓道里的時候,她的聲音才傳過來。
“明早記得過來接我去總局。”
我送她回家,我接她上班,我被她親了一下,我不知道該不該親回去。
這種感覺十分的怪異,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甚至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待宰的雞鴨,現在正光溜溜的躺在案板上。
但我想從主觀感受上來講的話,顧曼的主觀感受不會比我好到哪去,畢竟就像她說的那樣,我是個呆子,我很無趣。
我一個人慢慢的沿著主幹道駛回了安全屋,王正卿這個點應該已經休息了,或者說他體內的麻痺毒素還沒有被清理乾淨,所以也可以理解成昏睡過去了。
這一次沒頭沒尾的我們就元氣大傷,好在沒有讓黃詹逃跑,如果黃詹也跑了的話,那我們就徹頭徹尾地失敗了。
至於今晚,我想我們誰都睡不了一個好覺,除了被麻痺了神經的王正卿之外。
一夜無眠之後,我頂著熊貓眼起床了,這嶄新的一天並沒有向我展現出太多的蓬勃生機,昨天留下來的爛攤子依舊在等今天去解決。
王正卿醒來之後把最後一碗藥給喝了,按照莫小云所囑託的,喝完這碗藥之後,他的身體會進行一個長達3~5天的迴圈排毒過程,所以這幾天他是沒有辦法投入進工作的,因為麻痺神經隨時都有可能讓他陷入昏睡狀態當中。
所以在我離開安全屋準備接顧曼去總局的時候,王正卿把他的手機交給了我,是一個老式的老人機,甚至還是按鍵的。
“秦組長如果聯絡我的話,打的就是這個號碼,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不一定能接到,現在我賦予你接這個電話的權力。”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徹底的相信我了,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為按照靈案組的規章制度,手機電話這種東西是不允許互通的。
在眼神交流過後,我知道自己沒法拒絕,所以伸手接了過來。
那個老人機沉甸甸的,放在現代看有些過時,但只要能接通電話,他就是一個好的工具,他也不需要別的功能。
“王大哥你放心,如果老狗打電話過來的話,我會處理好的。”
“好,我相信你。”
經歷過背叛之後的他,在說出我相信你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如果是我經歷了這樣的背叛,那可能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只會相信自己的判斷。
但其實這樣是錯的,又是背叛,就越是要信任,否則就會崩掉。
我懷揣著那部,隨時都有可能接到上級或者是老狗電話的老人機去顧曼家接到了她。
今天我們的任務很艱鉅,發生了越獄那樣的事情之後,我們也就可以正式對黃詹進行審訊了。
所以一大早,顧曼看上去就精神滿滿,幹勁十足,至於昨晚她親了我一下那件事,她則是閉口不提。
我感覺自己真奇怪,心裡不想她提,因為會尷尬,可她要真不提的話呢,我又覺得少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