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我一點都沒有忘。
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爬這麼高的山,還是有些吃力的。
不過這也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去把這些事情想清楚。
當我的身體維持在更高強度的運動時,就會心無旁騖,把一切都丟擲腦後,這個時候的我想法才是最純粹的。
甚至,這還讓我再回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時,想到了一個新的角度。
是關於那個護法的真實身份,這個角度並不能直接剖析他是誰,但卻可以設想,他做了什麼事情。
如果他真的是天權的人,而非長生蠱的人,那麼在黃詹被捕之後,他應該也會收到訊息,也就是說他會代替黃詹的工作。
那麼讓我們來看看那天晚上天權損失了什麼。
我們抓捕了黃詹,又把他們這些小蝦米給一網打盡。
但是證據呢,我們基本上什麼證據都沒有拿到,甚至包括城隍廟外面那一堆瓶瓶罐罐,都被清空了。
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我和王正卿幾乎都負傷了,事情是交給別人處理的。
也就是說,那天晚上,天權的損失只有黃詹被我們抓了而已,至於那些小蝦米,實在是無關痛癢,他們對於整個大局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黃詹,畢竟王守財被我們實施抓捕之後,是他一手建立了天權的地下活動,並維持了幾個月的時間。
可以說,在瓜皮帽遁走之後,黃詹是唯一一個,做了正確選擇的管理人員。
其他人,不管是王守財還是郭龍,或者是打手潘老七,他們都在不停的犯錯。
王守財和郭龍先後向我透露了情報,潘老七也在親情中折服了,唯獨黃詹,即使一開始被我們給抓住了,也透過自己極限的稱呼和演技成功的矇騙過關,讓我們把他和那十幾個保安一同給放掉了。
現在想想當真是愚蠢至極,而後他又幾次輾轉,在我們調查王守財和郭龍的時候,成功的拿到了活動資金,並將天權組織轉入地下。
所以,這個曾經我認為一點價值都沒有的人,現在成了炙手可熱的山芋。
雖說現在他就被關押在我們總覺得拘留室裡面,但我卻總覺得不怎麼安心。
那種明明抓住他了,卻感覺並沒有抓住他的感覺,真的很奇怪。
目前也就只有他黃詹一個人,讓我出現了這種幻覺。
我根本就不能判定,他被我抓捕是不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如果局裡面有內鬼的話,他完全可以和那個內鬼建立交流,然後獲取他在外面無法獲取的情報。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同樣也是,我為什麼會選擇再一次來到城隍山的城隍廟上,看看有沒有之前疏漏的線索。
其實這等同於大海撈針,因為如果有線索的話,上次來的話我們就已經發現了,更何況上次還是我跟王正卿以及顧曼一起來的,他們倆都有很強大的挖掘能力,難不成我一個人的腦子能比他們兩個更管用不成?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我已經來到了城隍廟。
爬了這麼一段山路,浪費了我很多的力氣,我估計自己的身體能夠恢復的這麼快,完全歸功於莫小云給我吃的那顆解毒丸,她可真是立了大功了。
城隍廟的大門上已經被貼了封條,我給小心翼翼的撕了下來,開啟了大門。
其實這個現場沒有任何保護的意義了,所以局裡面才沒有派人駐守,如果是那種級別比較高的犯罪現場的話,在案子還沒有了結之前,都會派人助手或者是佈置監控攝像頭。
由於已經來過一次,所以這一次我不準備再像大海撈針一樣的去找。
我準備換一個角度,這個角度就是如果那天晚上既然老丁也在,那麼他帶來的那些人如何在他面前糊弄過關,來達到將那些比較重要的任務全都銷燬乾淨,甚至是帶走的呢?
這是一個非常新奇的角度,我覺得可以直接推論出老丁跟這事兒有沒有關係。
我不是懷疑老弟,只是覺得他作為一個管理者,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個現場的重要性,否則的話,我跟王正卿也不會受傷。
於是,很快的我就發現一個比較奇怪的點。
在城隍廟裡面,供奉石像的臺子上,有被挪動過的痕跡。
誰閒著沒事會去動這幾百斤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