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他跟我講過,現在輪到我還給他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他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轉向廢墟,接著說:“我還要留這裡跟作戰小隊處理後事,等這邊的事一了結,就去找你和組長,你先把顧曼送回去吧,代我說聲謝謝。”
他幾乎連話都不想說了,幾乎是把該說的話在一句話裡全說完了。
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不好受,但血玉被盜,我們犧牲了四名隊友,僅僅挺過了第一關,接下來還有更多的艱難險阻在等著我們,不說別的,我只希望不要再有隊友遇難了,不管是誰。
跟王正卿辭別之後,我便把顧曼送回了市區,她在路上已經跟組裡面的同事商量過了,今天只是例行檢查,所以她不需要過去,於是直接讓我把她送到了家門口。
在她臨下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這才說:“你去吧那本筆記本給我打過來,我可能要帶走,你沒意見吧?”
這是她父親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了,我知道會很不尊重她,但如果對破解案子有幫助的話,一本筆記本又算的了什麼,遺物又怎麼了,破案不正是顧曼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嗎?
“這個時候……”很明顯顧曼考慮到了時機問題,她神色極其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這才問:“會不會不大好,你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我搖了搖頭說:“不礙事,既然要茶案,那就要齊頭並進,你那邊只要跟上速度就行,繼續挖出更多猛料。”
我的話打消了顧漫的疑慮,她點點頭說馬上就上去給我取,讓我停車等她一會。
沒過多久,顧曼便帶著那本筆記本下樓了。
最後在交接過程中,她一臉沉重,還是那句話,這畢竟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遺物,現在要交給我們去挖掘其中真相,有點太難為人了。
“張垚,拜託你了。”
我點點頭,接到手裡瞬間感覺這本筆記本沉甸甸的,裡面盡是顧曼寄於的期望。
我鄭重的答應她之後,又目送她一步三回頭的上樓之後,這才帶著筆記本,驅車趕回了安全屋。
老狗依舊窩在安全屋裡,昨晚發生的事,王正卿已經報告給他了,意外的是這老傢伙竟然沒有在借酒消愁,這倒是頭一回他有這麼高的覺悟,甚至屋裡以及他身上的酒味全都消失了。
我將日記本,還有用過之後的血玉交給他,說明了情況。
他點點頭,看都沒看,只是隨後將筆記本放進了懷裡的口袋,血玉也只是隨意的丟在茶几下面。
“走吧。”
我愣了一下,問他走哪。
“辦案。”他又說。
這下我更加懵逼了,辦案,辦什麼案,他不應該就昨晚發生的事有很多不解要問我才對嗎?
“哪有出問題了?”
我問他,但他卻根本不搭理我,只讓我跟著他來。
我心中隱隱感覺不大對,老狗面色不算凝重,但這樣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他讓我一時間沒適應過來。
至於出外勤辦案,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出過外勤了,至於到底去哪,我倒是真的好奇。
車是他開的,這老傢伙開車有點衝,雖然這車是他給我配的,但我拿到手的時候很新,開起來也特別愛惜,結果上了他的手,就是怎麼衝怎麼來。
車子最後停在了老城區一條小衚衕裡,到了車開不進去的地方之後,老狗就讓我跟他下車。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哪哪又死人了,不然的話老狗也不會這麼著急。
我問他是不是,他依舊不答我,讓我少廢話,多看著點。
隨後,他便帶著我走進了一家看上去很破舊的小診所,這家診所的規模小的要死,就跟普通的奶茶店似的。
有一名身穿制服的同事,不知道是哪個分局的,見到我們來,對老狗很友好的打了聲招呼,隨後把我們帶到了內廳。
“屍體已經涼了一段時間,不過死亡時間應該在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這個區間,根據我打聽的訊息,這家診所一個小女孩看著的,但今天沒人看到這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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