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她是看到我在ATM機那邊的時候掏出了羅盤,但其實那並不是算卦的,我笑了笑,趕緊解釋說你只是用來看磁場的,不是算卦。
“我不管那是什麼,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認識那個人?”
我看著顧曼,從頭到尾我也就只有她可以完全相信,雖說對她不算交心一樣的瞭解,但至少我能感受到她的情感,人類是感情動物,所以我選擇相信她。
“算不上認識,但你覺得他像不像……”說到這,我又改口:“我覺得他有點像王守財玉器鋪子裡的店小二。”
顧曼估計沒想到我說的人竟然會是他,所以在我說完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當然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多瘋狂,要知道那個店小二瘦弱的很,對誰都是一副圓滑的樣子,對王守財則是相當諂媚,怎麼可能會是他呢,要我說就算他跟王守財有什麼利益瓜葛也不應該是他才對,他的面相就不是能成大事的人,甚至很容易讓人忽略。
但自從上一次在玉器鋪子裡面和他爭鋒相對之後,我就記住他了。
而這一次,那個藍色衛衣男的身形同樣很瘦弱,不過可能任何人穿的衛衣比較鬆垮的話都會顯得比較瘦弱吧。
但他在牆頭上停頓的時候,尤其是發出嘲諷一樣的冷笑,也就是在那停頓的一兩秒時間裡,我的目光成功聚焦到了他的臉,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就是玉器鋪子的店小二。
但緊緊一兩秒的時間,我雖然確定,但那不一定就是證據,不能因為這就把人家再抓進去一回。
顧曼緩了好久才緩過來,我知道為什麼,因為店小二是她親自放走的,當時店小二和玉器鋪子十幾個保安都是她親自放出去的,畢竟已經羈滿了十五天,除非刑拘否則必須得放人了。
而她相信我的判斷,如果那真的是店小二,我們就的關於是放走了真正的嫌疑人。
試想,按照正常的審問順序,誰會把注意力放在一個店小二的身上,即使王守財有意要袒護,我們只可能往他大的利益往來人那裡去想,又怎麼會想到他的店小二呢,怎麼會想到一個給他打工的呢?
“回去吧?”
見她那麼長時間不說話,我率先開了口。
顧曼點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麼,但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這事說起來就讓人心裡覺得掛怪的,就好像是我們親手放走了罪犯一樣。
回到局裡已經很晚了,二隊和三隊先回去的,我跟顧曼藉口去查案子,但實際上只是出去走走散散心。
“老丁說得對。”在路上瞎逛的時候,顧曼跟我說:“這種案子就是隨時都能把人折磨死,有時候突然就惆悵了,你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沒有說話,卻是嗯了一聲,點點頭算是應承。
但她說的對,確實是那麼一回事。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錯,但彷彿什麼都是我們的錯,只因我們的職責在肩,只因我們沒有第一時間揭開這些彎彎繞繞的謎團。
而我能做的,只有安慰顧曼,我們還有機會。
是的,我們還有機會。
今天雖然已經打草驚蛇了,不管藍色衛衣男是誰,下一次他都不會親自去取的,或者他不放心別人,依舊會自己親自去取,只不過會更小心謹慎,甚至是一點線索都不留給我們。
但郭龍的安保公司不會跑,賬戶上的資金也依舊還在,而這個賬戶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沒動過了,算啦正好是嚴查的那段時間。
今天這個衛衣男取了三萬,就代表他已經急需用錢了,今天很有可能只是一個試探,接下來可就不知道了。
而一千多萬,足夠天權組織在信江市地下活動一段時間了,今天是三萬,下一次他要是不蠢,就不會直接取現金,而是在網上進行一次資金轉移,來回多轉幾次,同時也可以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但其實我特別想告訴那些在逃的罪犯,同一筆錢無論轉多少次,都可以被我們金融系統的同事定位到,這種時候轉一次和轉一百次其實真沒多大的區別。
所以當天回去的時候,顧曼就讓行動小組裡面負責金融這一塊的同事,單獨拉起一個小組,負責監控這個賬戶。
同事,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把目前涉案人員中,資金往來比較大的十幾個賬戶全部都給監控了起來。
如今社會,是金錢社會,抓住資本的尾巴,就能抓住這些人的小尾巴。
而這些人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僅僅消停了兩天,賬戶上的資金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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