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走私這種違禁品,甚至是販賣,抓住就要死罪,最輕也得是無期,還是不能減刑到25年的那種。
“如果是這樣,我越來越搞不清楚天權這個組織存在的目的了,斂財?還是某種神秘祭祀所能達成的目的?”
我的話同樣也引起了王正卿的思考。
他點頭讚許了我的意見,但又補充道:“無論是哪一點,我們都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我重重點了點頭,的確,從祭壇角度來說,他們的目的絕對很邪惡;而從斂財的角度來說,他們的做法同樣令人所不恥,這是嚴重的違法犯罪,涉案金額絕對會大到讓人懷疑人生。
這個時候,秦老狗那邊似乎也已經和老丁溝通好了,他走過來,朝我們揮了揮手。
“走吧,我跟他打過招呼了,顧曼負責此案的時候,同時也要向我們彙報劇情。”說著他看向我:“張垚,你和顧曼熟,走私案的對接,我就交給你了,明白我意思嗎?”
我趕緊點了點頭,這正好是我想的,我太想知道這起走私案到底能和天權組織牽連的多深了,這背後又藏了多少秘密。
“我和正卿先上車了,你有什麼需要交代的,趕緊跟顧曼交代兩句,我們馬上出發。”
我從來沒見秦老狗這麼認真的樣子。
以前他見過顧曼都是要調戲兩句的,雖然不是真調戲,也就是口頭上佔佔便宜,總之是要耍一耍流氓脾性的,但今天他卻正經的讓人感覺不真實。
這毒罐真有那麼嚴重嗎?如果是苗疆長生一系的傳人,為什麼又會和天權組織扯上關係?瓜皮帽也會下蠱毒,他到底是天權組織的人還是旁系長生蠱的人?
一個個疑問在我的腦子裡不停盤旋著,我走向25A倉,顧曼正在指揮,還真是有模有樣,遠遠的望著她,就好像望著一顆正冉冉升起的新星。
老丁把她喊了過來,我們兩人找了一處沒人的車後。
“怎麼樣,這一會的功夫,還習慣嗎?”
見我笑著說這句話,顧曼還有些不好意思,跟我說讓她不要調侃她。
我笑了笑說這哪裡是調侃,幾句玩笑之後我問她準備如何處理這件案子。
她搖了搖頭,說自己第一次處理這麼大的案子,心裡還沒底。
我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彼此離的很近,我們之間的關係做這樣的動作並不會顯得曖昧。
“沒事的,我們都有自己需要面對的第一次。”我說:“況且你是我們局最優秀的調查員。”
“最優秀的?”
“是呀,我們私底下都是這麼討論的。”
我倒是沒有討巧,確實是這樣,在辦案功底上,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顧曼乾笑了兩聲,對於那樣的評論,並沒有什麼評價。
最後她告訴我,25A倉的清點活動已經結束,接下來她們就要去清點25B的違禁品了,然後單是25A的量就夠這幕後主使死刑的了,清點25B的目的只有一個,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違禁品種類。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我問她。
“對王守財進行批捕,目前必須控制住他。”顧曼說她已經讓老丁跟檢察院申請批捕令了。
我對此倒是有些意外,問她難道不要放長線釣大魚嗎?要知道王守財是目前我們唯一可以把線索往下摸的人物了。
顧曼搖了搖頭說:“不行,倉庫這邊已經這樣了,只要王守財在這裡安插了線人在這裡,那什麼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眼睛,這這種事的人神經都很敏感,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馬上就會警覺。”
“所以你現在已經先派人過去盯住他了?”我問。
“不。”顧曼邪魅一笑,搖了搖頭:“我直接派人過去進行抓捕。”
“那逮捕令……”
“等檢方批捕需要走程式,已經去辦了,非常時刻非常手段,我們可經受不起什麼變故,這次不能放長線釣大魚的損失大,還是王守財畏罪逃了的損失大?”
毫無疑問,是後者,我心裡清楚的很,只是沒想到顧曼的膽子會這麼大,直接越過程式抓人,不過正好,王守財本來就是個油嘴滑舌能說會道的主,彷彿一切都瞭如指掌,但碰到個顧曼這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正好可以治治他。
而我們彼此都很清楚,這案子的中心點就是王守財,既然不能放長線釣大魚,那就只能進行一番心理戰審訊,這世界再強大的內心,也有把它撬開的方法,如果不能,也只是方法不對而已。
“我等你的好訊息。”
我朝顧曼伸出了手,從今天起,我們就要分別負責這起案子的兩個不同方向,她主違禁品走私,我主這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旁系長生蠱的毒罐。
我在等她的好訊息,同樣她也在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