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說的那件案子,也就是十幾年前顧曼父親的案子。
而今天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之前我就說過,顧曼只是資歷不夠,否則的話以她這一年來大大小小破過的案子,早就晉升了。
而這一次,這個違禁品走私案是顧曼發現的,我只是陪同,並且我也不在局裡工作了,光是發現這個窩點,就夠顧曼記一次功了,更別說接下來讓顧曼參與,這一參與,可就是徹底的讓顧曼扛大旗了。
所以這個時候,老丁提起這個事其實就是在跟顧曼談條件。
我知道老丁一直都想顧曼放棄當年的案子,但我不知他是否知道那本筆記本上也有這種特殊的符文。
問題就是,顧曼現在經歷了這麼多,在這麼多地方見了這種符文,再聯想到自己父親筆記本上的符文,她就更不會放棄了。
所以現在擺在顧曼面前的是一道選擇題,我從她的臉上也看到了糾結的神色。
“我願意全程跟進這個案子。”最終顧曼看著老丁,眸中迸發出堅韌的神色:“如果可以,我願意接棒指揮。”
說實話,顧曼的選擇讓我感覺很意外,她不像是那種會放棄自己父親案子的人才對,尤其是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以前她看不懂那些符文,也搞不清楚那是什麼,但現在她遇到了能解開這其中秘密的人。
我、秦老狗、王正卿都可以幫她,並且秦老狗和王正卿也是答應過來了的。
這種時候顧曼選擇了方氣,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老丁的臉上頓時擠出一絲笑意:“好,好好,那你也去25A看看吧,我可以排眾議把你安排在總指揮的位置上,這麼大的量,可能會涉及到跨國性質的犯罪集團,你經驗尚淺,我會給你找兩個參謀,放心,他們只是參謀,不會奪權。”
顧曼認真點了點頭,老丁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讓她待會去25A之後就離開了。
等老丁走之後,我趕緊問顧曼怎麼選擇了去破這個案子,我們只要一直查下去,十幾年前的那樁案子也不是不能找到線索。
“我不知道丁叔為什麼不讓我去查十幾年前的案子。”她說:“可能是擔心我遇到危險,我爸和他是老戰友,一線上換過命的那種,但他越是不讓我查,我就越想查,尤其是那些符文,給整個案子朦上了一層更加神秘的色彩,所以我必須弄清楚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
“所以我必須爬得更高。”顧曼接著說:“現在丁叔可以不讓我查,但只要我爬的越來越高,能夠得到的資源也就越多,到那個時候他就管不住我了。”
“你有沒有想過,老丁不讓你查,或許是有隱情的。”
我的話剛說完,顧曼就點了點頭,她說:“隱情就是這裡面參雜了這些東西。”
她是指著瓷罐上那些封蓋的封條說的。
沒錯,她父親的那樁案子,跟這些符文是脫不了干係的。
現在,還沒搞清楚,所以我不好斷言。
顧曼跟我說了幾句之後,就趕緊去25A倉了,無論是王守財還有那些員工,或是外面那些違禁走私品,再或者現在還被拷著的陳主管,從這一刻起,就是她負責的了。
看著她一步一步,踏實的踏出去,我心裡一時難言。
怎麼說呢,顧曼的性子我還是挺喜歡的,但看到她需要自己一個人這麼走下去,我有點心疼她。
這是一條不歸路,走上去就別想往回走,尤其是王守財這個違禁品走私案,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告破。
我們現在可以查封這裡,然後順藤摸瓜解決信江市的聯絡點以及關係網,但接下來呢,這些走私甚至是毒pin是全國各地性質的,要想將這幫人,甚至是幕後之人繩之以法,會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
一年、兩年?
或許一兩年,可以將以信江市為中心的附近窩點給剷除,並抓獲一定的負責人,顧曼也就可以喜獲一等功,然後還能晉升。
但這案子往長遠看,至少需要五六年才能裡裡外外全部剷除乾淨,如果是跨國性質的犯罪組織,那我們即使是跨國執法,也要將這群人繩之以法。
否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想誰都懂。
但這是顧曼的選擇,我尊重她。
不管多長時間,案子都是要查下去的,這個世界上沒有誰可以在最終逃脫法律的制裁。
只是有一點,違禁品走私案和天權組織的關係,也是一個疑點。
其實老丁之前只是佔優勢的跟顧曼做了一次交易而已,因為這個案子裡裡外外都可以看出來,其跟天權組織的關係絕不是一點半點。
而我們局裡,瞭解天權組織案子的,目前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老丁,二就是顧曼,其實第三個是我,但我離開了。
老丁還有很多其他案子需要跟進,所以最後只能交給顧曼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