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謝大海瞬間來了興趣,他趕緊應聲,說:“好好,不過什麼高攀不高攀,能請到張先生才是我的榮幸,那這樣,飯局之前我提前聯絡您?”
“好,回頭聯絡。”
隨後,我掛掉了電話。
很好,看來陳峰並沒有跑,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他就是天全組織的人,但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現在只等王愛麗肯配合的時候,從她那裡挖點料就行了,比如那天出現在趙幼發家別墅臥室裡的,是不是他,如果是他,那百分百是天權組織的人。
當然,跟王愛麗溝通的時候,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在,這件事關乎到我們能不能挖出天權組織埋了長達兩年甚至更長時間的主線。
我一個人的邏輯能力有限,不可能同時處理那麼多線索,有秦老狗和王正卿在的話,相對來說就會輕鬆不少。
所以我先是打電話跟秦老狗通報了一聲,得先讓他知道我現在掌握了什麼線索才行。
畢竟這是一條極有可能給我們帶來轉機的線。
果然,秦老狗耐心聽完我的贅述之後顯得尤為激動,趕緊問我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逗他。
“你覺得我像是在逗你麼?”
這句話讓勤勞狗徹底沸騰了。
“那這條線索必須深挖啊,你的那個叫什麼王愛麗的線人,現在可以約談嗎?”
我說了不行,接著說:“她現在估計已經快要恨死那個男人了,所以一時半會不會走,我跟她交底只是想利用一下她的仇恨心理,畢竟女人的報復心理是很強的,別忽略了這一點。”
“你小子很壞啊。”電話那頭,秦老狗嘿嘿笑了兩聲,旋即接著說:“不過這樣也好,等她都想明白了,捋明白了,我們再聊。”
說完,秦老狗好像還特別不放心一樣,又強調了一句:“你小子一定要給我盯緊啊,這是條大魚。”
說完,他就要掛電話,但我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
“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那尊青銅豹麼,它被擺在謝大海家的倉庫裡,我想著後面去謝大海家探虛實的時候,你要是想要那個貓眼石,我可以給你忽悠過來,反正那豹子對謝大海來講,太沖了點。”
“貓眼石?什麼貓眼石?”
秦老狗一臉懵逼,像是完全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他這一懵逼,把我也給整懵逼了,趕緊說:“就是貓眼石啊,你之前不是讓我去黑市買,說是對案子有大用處。”
“噢,你說那個啊,那個不用了,我女兒說她現在不喜歡那玩意了,我先掛了啊。”
說著他就要掛電話,我卻惱了:“不是,秦老狗,你給我解釋清楚,合著你跟我掰扯了半天說那玩意對案子有幫助,是因為你女兒喜歡?不是,等等,你什麼時候有女兒了?”
我這正撒著火呢,這傢伙也跟我嚷嚷了起來:“老子把女兒哄好了,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辦案效率不就上來了嗎?你懂個屁你,老子不止有女兒,老子還有老婆呢,還不止一個,滿意了沒,混小子,查案子去,耽誤老子喝酒。”
說完,這傢伙連給我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我著實被氣的不行,這秦老狗秦老狗,真是沒喊錯他,就一條活脫脫的老狗比。
主要這也太欺負人了,我當時還真把貓眼石當回事了,尋思了半天貓眼石對祭壇到底有什麼用,今天好不容易想著我們都是已給隊伍的了,昧著良心忽悠一把謝大海也無所謂,反正我也幫了謝大海,結果這傢伙就告訴我,當初要貓眼石只是她女兒一時興起?
他要是以後還這麼不正經,我都該害怕了,害怕他給我們整團滅了。
開著車在路上繞了幾圈之後,我這心裡的氣才消了一些,其實這事也沒多大,開個玩笑而已,但我不喜歡在這種正經的問題上開玩笑。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在外面逛了一會,主要也是散散心,水庫的案子了結之後,不僅沒有變的更輕鬆,反倒更累了,很多以前看不清楚的線索,現在一條條都清晰無比,等著我去揭開。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發生了上次的事之後,我尤為的不敢透支自己的精力,早起早睡,按時吃飯,營養均衡,我感覺自己都快要步入老年養生行列了。
就這樣在家閒了三天之後,顧曼忽然給我打電話,說她審出了問題。
我看了眼時間,距離我把王守財的案子交給她算起,正好一週,還真就給審出東西了來了?我一時來了興趣,便問她結果。
“電話裡不方便,我們還是……算了,我覺得你來局裡一趟比較好,我在二樓審訊室。”
什麼事是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說這事牽連的有點廣?
我應了一聲,趕緊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