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竟然會見證這一幕。
簽過字以後,就像是解脫了一樣,趙幼發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王愛麗帶了一些在食堂打好的飯。
在得知趙幼發已經簽好字的時候,她也像是舒了一口氣一樣。
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股陰森森的感覺,也瞬間一掃而空。
這讓我驚了一下,難道我愛你之前的面相看起來陰森森的,妖異無比,竟然是因為趙幼發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這說不通啊?
好在即使那股陰森森的感覺消失之後,王愛麗的臉看起來依舊是有些不大對勁,這才讓我沒有打消對她的懷疑。
我相信她後悔背叛趙幼發了,也相信她這一次是來成全趙幼發的,更相信她可能真的會去山區做一名支教,造福未來,為自己贖罪。
但我不相信她沒有問題。
所以等她離開的時候,我也趕緊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然後悄悄的跟了上去。
趙幼發才剛簽署離婚協議,現在讓他一個人靜一靜,會更好一些。
我跟著王愛麗來到了醫院的車庫,讓我驚訝的是,她竟然發現我在跟蹤她,正要開啟車門的時候,站在原地說了一句:“張先生,如果有什麼話想說,請出來說吧。”
不出來是沒有意義的,本來跟蹤她,就是為了跟她說上幾句話而已。
我笑了笑,從旁邊柱子的陰影裡面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
看來一開始王愛麗並不知道是我在跟蹤她。
我笑著點點頭,但臉上的笑意並沒有保持太長的時間,我對眼前這個女人是沒有什麼好感的,甚至充滿了厭惡。
“張先生是想知道什麼嗎?”
“你現在知道左一口張先生,又一口張先生了?”
被我這麼一懟,她臉上的神色也瞬間黯淡下來。
“張先生,我知道自己犯了很多錯,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難道你不相信我會改正,會變得更好嗎?”
說實話,王愛麗的這句話,換誰誰都會相信,甚至是被她給迷惑的,因為這種軟糟糟聲音,就像是那種極具懺悔和懊惱的,彷彿現在最委屈的是她,而不是身為受害人的趙幼發。
我作為一個旁觀者,把這一切看得最清楚不過了。
所以我不相信她,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我只問你一件事情,你出軌的那個物件,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王愛麗的眼睛瞬間睜大,似乎沒意識到我會問這個問題。
為了不讓她逃避或者轉移話題,我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她低下頭,靠在車門上:“其實我也清楚,只知道他什麼都會,不缺錢,但也沒見他出去工作。”
這描述的很符合,一名天權組織成員的特徵,我並不知道天權組織的資金運作是怎麼來的,之前我想過是透過男色,或者女色,來迷惑像趙家或者謝家這樣的大家族,從他們手裡拿到源源不斷的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