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考慮到剛發生這樣的事情,陳琦一個人獨處時,會將各種負面情緒無限放大。
而我們局招待所確實有點寒酸,都是大老爺們不說,那裡的氣場也比較激昂,不適合陳琦長久的待下去。
相反顧曼就不一樣了,她經常在家,執行任務期間去不去局裡都無所謂,正好陪陪陳琦,又能開導她一下,再者陳琦的運勢很強,只是年齡太小導致遇失去至親這種事有點措不及防,等她穩定下來,兩人互相開導也說不定。
陳琦還想說什麼,但我跟她講如果她不配合我的話,那案子很難繼續調查下去。
聽我這麼說,她才只好點點頭答應下來。
要收拾的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只是被瓜皮帽翻的有點亂,從新分裝一下就好,等陳琦收拾好行李,我便讓她跟秦沛先下樓,我自己則獨自來到了樓頂。
此時那些骷髏已經被調查科的同事帶走了,鼎爐也被他們當成物證帶走交給物證科的同事,只有這祭臺我沒讓他們拆。
不拆掉這些祭臺的原因無他,只是我想看看瓜皮帽到底在使些什麼手段,他要報復我,又能報復到何種地步。
首先,按照之前的推測,那五具白骨如果已經被獻祭了,那麼他們的亡魂應該沒有消散才對,畢竟秦楚發現鼎爐上的香火時,香還沒有燒完,就證明瓜皮帽在進行最後一步招攬亡魂的操作。
而把這些亡魂拘為己用,就需要一個物件,招魂幡。
我相信瓜皮帽的實力,他手中招魂幡上被拘禁的亡魂可不止一條兩條,只是這麼小的祭壇,只有香案,沒有符文,沒有供奉石像,他是怎麼操作的?
再不濟,也得有五行亡魂的符文燒錄,才能讓祭壇發揮作用吧?
除非…除非他只是單純的吸納了五條亡魂,以此來增強招魂幡的實力,增強他自己的實力。
如此就不需要湊齊五行命格的亡魂,也不需要那麼多苛刻的條件。
這就如同殺人越貨那麼簡單,只需要在人死後,用招魂幡拘住昇天的亡魂,再以檀香撫其躁動,久而久之,失去自由不能輪迴的亡魂便會生出怨氣,怨氣越重,則招魂幡的實力越強,在濃郁的怨氣當中,這些亡魂也會成為招魂幡的奴隸,供瓜皮帽使喚。
所以這是一種極其邪乎的邪術,我只聽過理論之說,但沒想到有人可以做出來。
其實早在水庫祭壇露出原型之時,我就該做好準備,因為幕後之人必是無所不用其極。
邪術?恐怕在他們眼裡,這是淨化人類的正統大道。
我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祭壇最不起眼的地方。
早前聽爺爺說過,血連心,而這種玄乎的祭壇獻祭又極其依賴血液跟亡魂的怨氣,如果以後瓜皮帽再次啟用這個祭壇,在一定範圍內,我應該可以有所感應,比如說心口隱隱燒痛。
至於管不管用,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瓜皮帽不再動用這個祭壇,那它擺這裡也無大礙,我看過周圍風水,祭壇的成型並沒有破壞這片危房的氣運。
做完這一切,我才趕緊下樓,陳琦已經坐在秦沛的車上了,但等我上了桑塔納,她竟又下車來到我的車上。
看來,估計是秦沛又調戲人家姑娘了,這老狗就不能分時間分人麼,現在陳琦那麼敏感她是看不出來?
我邊啟動汽車,邊尷尬的笑了笑:“秦組長人就那樣,沒個正形,你別介意。”
“沒…沒事。”
陳琦的聲音很小,我搖下車窗,跟秦沛比了一箇中指過後才率先啟動車子。
按照我們的約定,他去局裡跟老丁辦交接,我送陳琦去顧曼家。
路上我給顧曼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聽說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她欣然答應下來,說是正好沒人配她,她都快要悶死了,讓我趕緊把人送過去。
其實把陳琦送到顧曼家,確實會增加顧曼的危險程度,並且一旦發生危險,甚至就連顧曼母親都會遭到牽連,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王正卿在暗中盯著才尤為重要,我想秦沛應該也會跟王正卿打聲招呼,讓他多加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