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人員並沒有搭理我,其他人礙於我的身份,即使我站的再近也沒有說什麼,現場我看著面熟的只有旁邊這家鋪子的老闆,剛剛那些壯漢就應該是他店裡的人。
我剛剛已經出示過自己的證件了,讓那些壯漢放我進來也是經過他授意的,但我上去詢問他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卻給我推起了太極。
一副不肯配合的樣子,我記得他叫王守財,別人喊他王老闆,於是索性掀開外套露出自己腰上掛的手銬。
“王老闆,你不想吃官司的吧?”
“嘿嘿,官爺您說的哪裡話,我真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不是聽到外面有動靜了,才出來看看嘛。”
王守財陪笑道,聲音十分圓滑,在黑市做生意的,別的本事不說,跟我們這些條子打交道的方式,他們還是很熟的,保準氣人卻又不犯法。
“叫同志,什麼官爺?”我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那為什麼不報警?”
王守財又是十分圓滑的笑了笑,說:“嘿嘿,JC同志,我讓手下報警了的,但你們片區的同志說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他並不認識我,我還是透過黑市小道訊息知道他的,人以奸詐著稱,黑了不少人,同時他也是黑市商行聯盟的一份子,所以陳半仙某種意義上來講和他是合作關係,上次陳半仙坑謝大海來拍那兩件寶貝就是商行聯盟示意的。
但對陳半仙下手的人絕對不會是商行聯盟裡面的人,那誰會對陳半仙下如此毒手?
一個半吊子神算而已,他算的卦無所謂準與不準,也就只有我們行內人看得出來。
而從王守財這裡,也別想套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了,在他眼裡我即使拿著刑偵局的證件,卻也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我一個人的陣仗還嚇不到他,而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我也不想嚇唬他,只要他不干擾我就好。
想到這,我索性不再盤問他,直接蹲到了醫護人員旁邊。
此時除顫工作已經結束,陳半仙的心跳似乎已經恢復了,給他除顫的那名主治醫師趕緊揮了揮手:“快,上擔架。”
幾名醫療人員配合的很到位,即使有一條腿已經骨折了,但還是很快被抬上了擔架。
藉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陳半仙的眼皮子眨了一下,嘴唇似乎也動了動。
“半仙?半仙,是我,張垚。”
我趕緊跟上去,扶著擔架上前詢問。
這個時候抬著擔架的醫療人員正在喊著讓那群看熱鬧的人快散,人群以看熱鬧的居多,此時看人已經搶救過來,還是很配合地散開一個口子,好讓擔架可以出去。
“你是哪位?病人家屬嗎?別耽誤我們救治病人,快走。”
我扶著擔架呢,此時路已經清了出來,醫療人員極其煩躁地問,畢竟生死攸關,他們身為醫療人員,神經肯定高度緊張,這一點我很理解。
但此時陳半仙肯定一時半會沒法恢復了,我正準備說聲不好意思離開時,他卻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
就連醫療人員也愣了一下。
“找…找……”
半仙的嘴唇動作幅度很大,但我不確定他說了什麼,現場實在太吵了,但此時一個物件塞到了我手裡,隨後他手一鬆,胳膊就耷拉在了擔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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