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趕緊再次拿出那個小藥盒,吞了一顆藥丸。
這藥還沒嚥下去呢,秦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欸對,快點吃,那些藥吃完了,你的小命估計也就快沒了。”
我被嚇得連嗆了好幾口,最後那顆藥丸還是被我嚥了得下去。
“什麼意思?”
顧曼在旁邊聽秦沛這麼說,也有些著急起來。
“彆著急嘛。”秦沛倒是不緊不慢,一點著急的樣子都沒有:“你中的是蠱毒,我倆都不會解,他給你的藥,可以短時間內壓制一下。”
當聽到蠱毒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那是苗疆的秘術,以毒煉毒,煉出巫化的毒物,常見的五毒即蛇、蠍、蜈蚣、壁虎、蟾蜍都可以用來煉蠱,還有一些大成者可以用石頭、竹片、泥鰍、蠶來煉蠱,還有取毒物的菌斑入蠱的,總之蠱術大成者,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蠱種在人身上了,有的立即見效,有的則會拖上三五日才毒發身亡。
聽起來是很玄乎不錯,但事實上這種東西的確存在,爺爺也與我講過,不過苗疆蠱術大多傳給女子,男子用蠱少之又少,那瓜皮帽難不成是苗疆之人。
“你們說真的假的啊?別嚇我。”
顧曼看起來好像很著急,她抓著我的胳膊:“蠱毒不是電影裡面的東西嗎?怎麼會…張垚他不會出事吧?”
秦沛回頭望了我們一眼,調笑道:“哎喲,你還挺關心這小子的,顧曼同志,你是要破案還是要救人啊?”
“這兩者衝突嗎?”顧曼急道:“就算衝突也應該以救人為主啊。”
“衝突。”秦沛頭也沒回,這兩字聽起來似乎殘酷無比:“正卿的藥還能緩上十天半月,這小子短時間內死不了。”
說完,他回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我:“怎麼?想遺言呢?”
這傢伙的嘴可真是毒,我還以為他話少,現在看來他不是話少,只是有些正經場合他這些流裡流氣的話說不出來罷了。
“張垚都這樣了,你們就不能……”
我攔下了顧曼要說的話:“好了,沒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我命裡該有此劫,秦組長,王大哥,請問除了用藥壓制之外,我身上的蠱毒還有什麼法子可以解開嗎?”
秦沛搖了搖頭,開車的王正卿卻說:“蠱毒已經很久都沒出現過了,苗疆對各自傳人要求的也相當嚴苛,所以我也不知道對方在你身上下的到底是什麼蠱。”
頓了頓之後,他又接著說:“藥物可以短暫壓制你體內的毒性,那藥是我師父給的,想解毒,只能找他老人家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顧曼坐在一邊似乎比我還要著急。
這時,秦沛又回頭調侃道:“喲,顧曼小同志,現在不急著破案子了?”
“人命要緊啊。”
“可那祭壇攝取的亡魂也是人命。”
說完,秦沛的語氣忽然凝重起來,車內的氛圍同樣有些緊張。
我尷尬的咳了兩聲,笑著說:“沒事,我們先破案,再想辦法解毒,來得及。”的
“就怕你這小女友不同意啊,我們這案子可需要這姑奶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