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人影從祭壇底下溜走了?”老丁走過來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是的。
“可這就不對了,祭壇底下是實心的。”
說到這,老丁還特意的踩了踩腳下祭壇。
其實我剛剛上來看祭壇之前,就先環視了一圈,祭壇是岩石堆徹而成,邊角還長了綠苔,像是有點日子了,而四周根本沒有任何痕跡,也就是說不可能有人影從這底下溜走。
難道是我眼睛花了?
“這裡我會讓人拆掉,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保留得。”
老丁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多想。
“拍一個俯視祭壇的圖就行。”
我指了指那些邊邊角角:“一定要清晰,其他的都先帶回局裡吧,我需要研究一下這些符文。”
老丁點了點頭,便下令讓局裡的同志開始動手,我和他則上了岸。
顧曼目睹了剛剛的一切,她剛要說話,就被老丁用眼神打住了。
“以後等你見的案子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老丁的安慰並不算安慰,顧曼依舊沒法接受今日所見,這顛覆了她的認知,至少這跟她辦過的案子都不一樣。
我們是重案組,顧曼來這裡一年多,我才剛入職沒多久,我們兩個小新人能接觸到什麼?倒是老丁和那些局裡的老同志,他們這輩子辦的案子怕是比我們吃過的米都多,那些還沒有解密的重案、懸案、奇案,哪一個不是駭人聽聞呢,
現場的挖掘和收集工作持續到了晚上十點多,共收集了9具骸骨,鑑定處最終會給出他們的死亡時間,但估計對這個案子的幫助不大。
桌案,菩薩像,招魂幡這些都被物證科帶回去保護起來,並列入保密資料。
至於祭壇,照片拍好之後就被拆了,整個祭壇被切割成了大大小小16塊岩石塊搬上了車。
除此之外,水庫底下再無異樣,只是每個人臉上都死氣沉沉。
也對,這事畢竟不乾淨,誰知道又會染上什麼髒東西呢?
只是我看了那些老同志的面相,大多都是正氣命,再加上多年來遊走在各種兇案現場,能降住那些髒東西,今晚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所有東西都打包好準備帶回局裡的時候,老丁再次把我拉到了一邊。
“還有兩天。”他跟我說道:“那些老同志對這種案子不熟悉,你有把握嗎?”
我明白老丁的意思,今晚案子有了關鍵性進展,但接下來想要藉助那些物證順藤摸瓜找出真正的兇手幾乎不可能。
“兩天,我想試試。”
在沒有搞清楚祭壇上的符文之前,我也不敢誇下海口,況且我就是個檔案員,老丁信我,那些老同志可不信我。
老丁點頭默許,讓我有訊息第一時間給他電話,隨後便跟局裡的車一起回去了。
至於顧曼,老丁批准她先回去休息,並讓我順路送她回家。
顧曼目前跟父母一起住,回去的路上,她一言不發,透過後視鏡,我看到她面容和眼神冰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