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須佐之男來說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只要能夠救出伊耶那岐,那麼自己就是勝利者。
······
天巖戶之中。
林默生靜靜地聽伊耶那岐吹逼。
“三獨神在幫助霓虹建國,同時創造了上千附屬世界之後,祂們完成了使命,逐漸隱退,留下三具骸骨,重新化為世界意志。”
“我獨自生育三貴子,祂們之所以遠高貴於其他的神祇,就是因為我賦予了祂們三人一部分三獨神的力量。”
“可惜,天照想要更多的力量,所以祂就藉助天巖戶的特性,將我囚禁在這裡。”
伊耶那岐口中的話,林默生是一個字都不信,但他此時仍然裝作好奇寶寶,詢問道,“那這裡的燭龍夢和青丘是怎麼回事?我記得這兩種力量是上國才存在的。”
伊耶那岐看向林默生手中已經黯淡到了極致玉珏,僅僅一會兒,玉珏的消耗就不足以再維持下去。
他笑著說道,“我倒是想要告訴你,可惜時間不允許,等你返回現代,我脫困之後,再告訴你全部吧。”
“那方漆盒你遞給我。”
林默生看了看手中黯淡到極致的玉珏,將漆盒遞給了伊耶那岐,伊耶那岐挖出自己一枚眼珠,又拿過來一截不屬於自己的指骨,放入漆盒之中,“你將這枚盒子帶出天巖戶,時光之力自然會帶你返回‘現在’,幫助我脫困。”
林默生重新接過漆盒,然後藉助玉珏向外退去。
當他走了五步,即將離開密室之時,身後傳來一陣嘆息,“你不是酒吞童子,你是誰?”
黑暗之中,伊耶那岐用僅剩的一隻眼睛凝望向林默生的背影。
一股難以剋制的恐懼縈繞在林默生心頭,他手中本來就黯淡的玉珏如同飄搖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林默生憑藉唯我天賦剋制住心中的恐懼,轉頭,臉上帶著輕笑,“我不是酒吞童子,我是誰?”
伊耶那岐搖了搖頭,“酒吞童子不會這麼蠢,到了這一步,他必然會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驚天秘密之中,我剛剛的話故意有很多漏洞,但你根本沒有在意,甚至沒有詢問最後的獎勵是什麼。”
“如果只是酒吞童子那個小妖怪,他要麼在我面前顯得如同狗一樣忠誠,要麼就會立馬反咬一口,威脅我立下誓言,甚至寧願將手中的漆盒丟入黑暗之中,擺脫我的控制,就自己永遠活在‘過去’,也不會如此平靜地離開。”
林默生沒有狡辯,伊耶那岐的漏洞很多,他的漏洞自然也不少,不是兩人不聰明。
而是如此短的時間內,他們做得再好,話術在精妙,也難以騙過同樣是聰明人的對方,反而會留下更多的破綻。
林默生捏了捏漆盒,“也許我更加貪婪呢。”
儘管漆盒之內的東西只是掩飾,伊耶那岐已經將真正的手腳做在林默生身上,但是到現在,祂再也無法放心下來。
自己還有其他的後手,沒有必要因為眼前的酒吞童子留下更多的破綻。
“那你就留下來吧,和我作伴。”
伊耶那岐輕輕說道,林默生手中的玉珏迅速黯淡,無法照亮前進的道路。
不過下一刻,伊耶那岐就目瞪口呆。
眼前的酒吞童子,身體之中三個穴竅凸顯,化作三重如同星辰般的虛境,虛境之中,三座古老的,亙古不變的宮殿佇立。
宮殿之中,有老道煉丹,有天尊講道,有青年舞劍,三重清澈純粹的光輝即使在這恐怖的黑暗之中,也不增不減,不生不滅,彷彿從久遠的過去就一直存在,也將延續到未知的久遠的未來。
“三清!”
伊耶那岐不敢相信,祂雖然有過猜想,是另外的大羅算計自己,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三清天尊親自出手,因為三清如果同時出手,要滅殺自己,或者搶奪自己的力量,根本不需要這麼費力,大羅和大羅之間的差距比人和狗還要大。
在燭龍夢和青丘的雙重覆蓋下,這裡力量的強弱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力量的層次。
就算完整的大羅金仙,剛剛也會被自己暗算,留在這裡,和自己一樣被囚禁,這也是伊耶那岐原本構想之中,如果漆盒落入敵人手中的後續方案。
但是三清的力量層次不同,雖然只是一縷,但即使是青丘和燭龍夢也無法磨滅,而林默生需要的也不多,只是需要三清天尊的光輝幫助自己照耀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