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啞然失笑,雖然被茅山道脈佔便宜,但這對墨家來說何嘗不是好事,以前墨家幾乎被儒家,道家,法家,兵家趕出了華夏主要的大千世界,只能夠在自己一畝三分地傳教,現在茅山道脈頂在前面,墨家能夠重新再大千世界傳教,兩方都有收穫。
就在說話間,渾厚的鐘聲遠遠傳來,朱啟明說道,“中午下課了,兩位仙真吃過午飯沒有,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食堂用些齋食?”
因為自己父親通知自己在這裡等,所以朱啟明一下課就來了,還沒有吃午飯。
文城隍和餘雲龍時間充裕,對於朱啟明的提議自然笑著答應,一邊跟著朱啟明在人流中穿梭,文城隍和餘雲龍一邊傳音道。
“文道友可看出這小子的氣運來了沒有?”
餘雲龍帶著幾分好奇問道。
“尚未看出氣運,就是不知道是天生奇特,還是後天被墨家遮掩了。”
文城隍原本聽到朱光裕說自己的兒子被白蓮教和墨家搶著收為弟子,還覺得是自己臉上貼金,但現在她居然推算不出朱啟明的氣運,那就說明朱啟明身上一定有超越業位的氣運或者能力。
“可惜了,如此良種居然被墨家先收為徒。”
餘雲龍嘆息著說道,對於祂們散仙而言,收徒也是一大難題,好的弟子經常被大道脈搶走。
文城隍想了想,林玄機既然要在此地推行學院制度,那麼這些弟子未必不可以再拜師長,於是說道,“若道友有意收徒,不如等會兒再茅山道脈下院內看有沒有良種傳授。”
“這怎麼可以?”
餘雲龍嚇了一跳,以他以前的認知,若他敢這麼做,簡直就是挑釁整個茅山道脈,不用那位已經證得大羅金仙的下茅真君出手,隨便來位天仙將他斬殺,諸多道脈不僅不會為他職責茅山,反而會拍手稱讚。
“怎麼不行?”
文城隍說道,“此地的傳法方式與我們以前認知的恐大有不同,道友不是聽朱家小子說了嗎,墨家也茅山道脈下院可以互相聽講,相當於互相傳法。”
餘雲龍神情略有異動,“那我等會兒多看看。”
其實他這次來主要目的是找到彌補壽元之法的,他證得地仙沒有多久,就遇到了蟠桃被毀之事,不得不為自己以後的修行多考慮一番。
來到食堂之後,餘雲龍看著來來往往的青少年,以及這些青少年頭頂之上魚龍混雜的氣運,不禁感嘆,“這麼多。”
這茅山道脈下院收徒還當真是一點都不講究,以前仙道收徒,或多或少都會檢視氣運,走得絕大多數都是精品路線。
但眼前這座茅山道脈下院當真打破了餘雲龍原本的認知。
朱啟明一臉習以為常地說道,“這只是北區的食堂,聽說因為人數越來越多,仙長們正在計劃以煉虛之法擴大兩院之內的空間。”
餘雲龍覺得朱啟明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於是說道,“我是說茅山道脈下院招收弟子一點限制都沒有嗎?”
他看到剛剛其中幾個弟子,頭頂氣運呈現灰黑色,本身也穿著簡陋,營養不良的樣子,明顯不是佳徒。
“在這方面確實沒有限制。”
朱光裕在旁邊用一種複雜的語氣感嘆道,替自己兒子回答,“博海城的商稅很重,其中一大半用來補貼茅山道脈下院和墨家,聽說現在城主府正在討論媽祖廟,白蓮教,佛教,儒家也要辦學院。”
朱啟明相較於自己父親,倒是更加開放,“此乃功在當代,利於千秋之事,若博海城真能如此,這裡將是第二個稷下學院,覆上古根本界百家爭鳴之景。”
隨後他又對餘雲龍更加細緻地解釋道,“這裡的學生只要每週透過基礎考試,不僅可以減免學費,而且還有三餐補貼,所以貧苦子弟也能夠來此上學,這還是茅山道脈下院首創,我墨家不過是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