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嘴張微微低頭,掩飾自己心中的悸動。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了兩位易道高人的眼中。
······
洪興尖沙咀分堂。
花鳳終於等到了爛嘴張的電話,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立馬罵道,“我讓你踩林默生那個癟三的點,你現在才打來,是不是覺得我的錢很好拿?”
爛嘴張叫苦道,“鳳哥你冤枉我了,林默生那個小癟三最近幾天警局都沒有來,我怎麼踩他的點?不過今天晚上我確定,他會去銅鑼灣的李記燒烤攤,我會想辦法勸酒,探查他帶沒有帶槍,並且拖到十一點過。”
聽到具體時間和地點,花鳳眼中兇光一閃,轉而帶著笑意說道,“哈哈,阿張,事成之後,我絕對不會少了你那一份的。”
爛嘴張聽到有自己的報酬,在心裡嘆息一聲,林sir,這不能夠怪我,只怪你擋了大家的財路。
他想了想說道,“最近幾天,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跟著一個人?”花鳳皺了皺眉,“很難對付?”
爛嘴張呵呵一笑,“東平洲調回來養老的,四五十歲,個子不高,乾瘦乾瘦的,鳳哥你一拳就能夠撂倒。”
聽到爛嘴張的回答,花鳳徹底放心下來,掛了電話,他將小弟刀疤臉叫進來,“今天晚上行動。”
刀疤強雖然早就知道要去堵林默生,但還是略有擔心地說道,“聽說他號稱灣仔槍神,萬一他藏著一把槍呢?”
“灣仔槍神?”花鳳一腳將刀疤強踢倒,惡狠狠地說道,“他槍裡能有幾發子彈?”
“你他媽不會動腦子啊,記得多帶點人,讓霓虹人先上,出事情推到他們身上!”
刀疤強恍然大悟,大哥就是會動腦子。
······
半夜十一點過,喧鬧的大排檔逐漸冷清了下來,林默生舉杯對著同事們說道,“諸位,最後一杯,明天還要上班呢。”
警署的同事們笑呵呵地附和一句。
散場的時候,林默生對著風叔說道,“風叔,你這幾天就委屈地和我湊合一下吧,去我那裡住幾天。”
風老四一臉冷漠地點頭,同事們也對此見怪不怪,風老四是臨時從東平洲調過來查案的,在港都城區自然沒有地方住。
林默生帶著風叔,晃晃悠悠朝著家的方向走去,爛嘴張看著林默生的背影,在心裡想道,這可不能怪我,我需要錢。
一旁暗自觀察的阿忠拍了一下爛嘴張的肩膀,“想什麼呢?”
爛嘴張嚇了一跳,打岔道,“我在想像林警官這樣有能力有抱負的年輕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我們新的署長了。”
阿忠笑哈哈地說道,“林sir現在可就差幾個大案作為晉升功績了。”
是啊,就差幾個大案,可惜他沒機會了。
爛嘴張打岔一句,然後走到小巷之中撥通了電話。
······
穿過銅鑼灣,周圍的人影漸漸少了起來。
隨著林默生和風老四走到昏暗的巷道中,周圍漸漸沒有了人影,接近圓滿的月色懸掛在天空,路旁沒有燒完的紙錢飄飛。
林默生得意地對風老四一笑,“師父,這感情好,等會兒都不用燒紙給他們。”
風老四翻了個白眼,勸說道,“殺伐過多,對修行不利。”
林默生倒是毫不在意,或者說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路,認真地說道,“若是不殺,何以彰顯天道報應,因果不爽。”
風老四嘆息一聲,他當年何嘗不是這樣想的,結果蹉跎了十載年華。
他想了想,從脖子上取下一枚樣式古拙,色澤暗綠的圓形玉佩,“戴著它。”
林默生興奮地接過玉佩,玉佩並不亮眼,只是用類似硃砂般的染料在環形中間形成了一個太極陰陽魚的圖案。
但林默生知道,這件異寶的強大,甚至可以逼得邪術師不敢直視,算是一件小極品裝備。
林默生剛戴好玉佩,突然他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在【警界新人】的範圍內,昏暗的燈光並不影響視力,遠處三十多道泛著紅光的人影正在趕來,堵住了街道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