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一時間沒有聽懂,滿頭的問號。
壓龍老太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她看向海潮,雖然因為禹鼎的出現,壓制了風浪一瞬。
但這畢竟是真正的自然偉力,潮起之後,就算是天皇令也無法直接平息大浪,所以林默生才沒有將天皇令帶在身上,用在此處。
“大浪將會在二十分鐘後到來。”
壓龍老太肯定地說道。
······
維多利亞女王號駛出港口之後,風浪突然重新湧起,一浪接著一浪的波濤在深黑色的海上湧動,這艘就像是河流中的紙船一樣不受控制。
但不知怎麼的,本來已經在風浪中近乎失控的遊輪穩穩地在風浪之中前行,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超脫自然偉力,庇護著這艘遊輪。
大廳之中的眾人絲毫沒有感受到風浪的晃動,不過陳金城的臉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他蒼老鬆弛的面板上皺紋被一點點撫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光滑細嫩的面板帶著魚皮的質感。
坐在對面的高進恍若未覺。
陳金城看向電視,電視之中,林默生駕馭的黑龍已經停在爪哇市東五里近乎十分鐘了,似乎受到了什麼阻礙,局面一下子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旁邊同樣開始產生異變的羅生,對著陳金城暗暗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陳金城放下手中的雪茄,身體開始轉變之後,他已經有了一些兩棲生物的構造,突然對自己以前鍾愛的雪茄有些厭煩起來。
他笑著看向高進,“看來你今天運氣是真的不好啊。”
然後他又看了看高進面前幾乎沒有怎麼變的籌碼,“你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一千萬。”
高進想了想,敲了敲自己面前第一張明牌,一張黑桃二,還是最小的牌,他沒有看底牌,估計也是最小的幾張之一。
突然他輕笑一聲,“是啊,拖延下去也沒啥意思。”
他不僅跟注,而且還推了面前的籌碼山一把,直接推倒了一億的籌碼,“就賭這把了!”
他轉動著小拇指,手指上的玉戒指溫潤如水。
坐在高進身後的葉孤紅起身,對著服務生說道,“請問一下洗手間在哪裡?”
服務生雖然很好奇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葉孤紅居然要去洗手間,但還是恭敬地引路。
陳金城手掌按在雪茄煙上片刻,又放開了。
今天高進只有兩把跟一億,第一把是偷雞,第二把是……
陳金城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他研究過高進的賭牌,知道對方要偷雞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轉動手上的戒指。
但這只是一個習慣,不是每次都一定會這麼做。
羅生突然咳嗽一聲。
陳金城無奈在心中嘆息,看向自己的牌面,黑桃A,這牌再不跟,就說不過去了,而且高進今晚上真的很倒黴。
陳金城推了九千萬的籌碼到桌上。
接著發牌員發第三張牌,高進這邊是黑桃4,陳金城這邊是方片A。
“A一對說話。”
陳金城看向高進的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