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評估？
林默生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看向師父風老四。
風老四倒是對這件事習以為常，說道，“你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對一個地區的安全造成危害，不亞於一支裝備齊全的小型部隊，自然會有人來做危險評估，不過這都是正常流程，我當年也做過。”
林默生聽到師父這麼說，再沒有疑問，反正就算有問題，以他現在的感知能力，也能夠提前跑。
甚至有了【踏陰陽】這個天賦之後，重火力的現代武器他都不太害怕了。
半個小時後，就在灣仔警署，騰出了一間辦公室。
林默生老老實實地坐在辦公室內，看到走進來的大長腿，眼前一亮。
火鳳對於林默生的性格已經有所瞭解，她隨手關好門，將手中的提包放在桌上，然後坐在林默生對面，“林警官，我這麼稱呼你沒有問題吧？”
林默生點了點頭，然後好奇地問道，“危險評估就在辦公室內做？”
他還以為會帶自己到專門的場地，測量自己的殺傷力呢。
火鳳輕笑一聲，“我們初次見面，林警官會輕信我，跟著我去基地嗎？”
聽到火鳳的反問，林默生嘿然一笑，然後打岔道，“沒想到你們還挺人性化的。”
火鳳從提包中先拿出一份份檔案，擺在了林默生面前，示意林默生看。
林默生接過檔案，大略看了一眼，上面陳列著自己擊殺的每個人，對應著相應的事件。
如果是之前，林默生看到這份檔案，估計就要想怎麼脫身了。
但現在……
他放下手中的檔案，好奇地看向火鳳，“我有請律師的機會嗎？”
火鳳嫵媚一笑，淡紫色的眼影如同一抹流光，然後她拿起那一份份檔案，當著林默生的面一張張撕了，“我們是暴力機關，不是法庭，所以不需要伱呈堂證供。”
林默生聽出了火鳳的話外音，他似笑非笑地問道，“我們？”
“對，我們。”
火鳳肯定地回答道，然後伸出右手，“重新認識一下，聯合國國際刑警組織，特別行動課專員，代號火鳳，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確實是我們警察系統的一員。”
國際刑警組織，特別行動課。
林默生思忖了兩秒，“所以這算是招安嗎？”
火鳳從手提包內再次拿出一方盒子，開啟推向林默生，“你這麼理解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在我們內部，認為這叫做‘可控’。”
可控。
林默生琢磨著這兩個字的含義。
火鳳輕笑著指了指已經被撕成碎片的紙張，“雖然人類一直在標榜正義，公平，善良這些美德，但不可否認的是，人類從骨子裡就是動物，弱肉強食的規則沒有人能夠改變。”
“但我們人又不僅僅只是動物，為了族群能夠更好的繁衍，所以我們定下種種的規矩，讓大家遵守它，這就叫做可控。”
“就比如核彈，它能夠殺死的人可比你多得多，但為什麼大家沒有銷燬所有的核彈，就是因為核彈可控。”
“而人是一個道理，俠以武犯禁，我們無法阻止別人變強，但我們要讓強者不會隨意傷害到弱者，維持人類這個群體的平衡。”
“你做的這些事，說實在的，在我們特別行動課內不算‘失控’，所以今天才會是我來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