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黑白矮牆圍著的劍道庭院。
嘭的一聲,劍道大門被直接撞開。
一位位神色冷峻的西裝暴徒衝進了庭院內,形成了一道人牆。
“八嘎,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身穿著劍道服的弟子們圍了上來,即使知道對方可能有槍,他們也絲毫不懼。
“這裡可是天辰一刀流的道場!”
“我知道。”
一道淡然的聲音壓過了所有的嘈雜聲。
兩邊的西裝暴徒們側身,對著門口彎腰,九十度行禮。
一道魁梧的身影閒庭信步般走了進來。
林默生環顧了一下週圍的人,“你們家劍豪呢?讓他出來,說有人踢館。”
聽到林默生的話,為首的弟子剛想要大肆嘲諷一番,對方以為自己是誰,一開口就讓師範出來。
不過他嘲諷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銳利的目光壓了回去。
他神色變得鐵青,“你等著。”
過了兩分鐘,一位面色蒼白的壯年走了出來,他身強力壯,但是卻彷彿剛剛大病初癒一般,正是今天劍道聯合會剩下的劍豪之一。
久木初人看向林默生,“伱來幹什麼?”
他語氣沒有一點敬語。
譏諷地說道,“你是怕大劍豪即將來到,所以要多殺幾個陪葬嗎?”
林默生看了一眼旁邊的上山幸。
上山幸厲聲對久木初人說道,“你手底下的劍士今日下午襲擊了我黑虎眾,難道是欺我黑虎眾無人?”
久木初人看向旁邊的弟子,他今日被那一道神佛般的刀意斬了心神,回來之後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他身邊的弟子怨恨地看向上山幸,然後對久木初人喊了一聲,“師範!”
久木初人嘆了一口氣,重新看向林默生,“你想要怎麼解決?”
林默生輕笑道,“你既然敢開道場,你道場的弟子也敢去踩別人,那麼我們自然能來踢館,你們劍道應該有這個規矩吧?”
久木初人咬牙說道,“有!”
林默生從上山幸手中接過‘金剛天奉’,用力一揮,風聲淒厲。
“那就再賜教你一番。”
久木初人看了林默生手中的‘金剛天奉’良久,最後開口說道,“我不如也,不用再賜教了。”
說完,他整個人都虛弱了下來,僅剩下的架子都轟然倒塌。
如果是今天之前,就算知道要赴死,他也會慷慨而歌。
在他眼中,能夠和強敵一戰,死而無憾。
但是今日被林默生斬了心神之後,他怕。
他怕等會自己拔不出劍,然後被林默生如同狗一樣戲弄,醜態畢出,徹底壞了天辰一刀流的名聲。
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絕對沒有什麼高手風度,也絕對會這麼做。
“師範?!”
“怎麼會?”
“師範難道是被威脅了?”
“我們絕對不允許社團這般猖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