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您消消氣,我已經讓會計扣了他們工資,您的裝修垃圾我找人給您拉走,他們都是從農村來的,啥也不懂,我在這裡給您道歉”主管小心的陪著不是。
“算了,以後讓你的保安安份點”
“對不起張總”主管不停的道歉。
隨機我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看來是這些人站了起來。
“看在你們主任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你最好給我滾遠點,要不然我敲斷你的腿”看來是那個業主在對一個保安說的,也不知道是那個人倒黴了。
業主說完,在主管的不斷道歉下走了。
“出來開會”送走業主之後,主管一臉陰沉的將我們從屋子裡面叫了出來和安保組一起開了個所謂的會,會上主管將兩組人一頓訓斥,最後提醒不好乾幹就從這滾蛋,讓我們將業主扔出的建築垃圾都收了。
“代主任,我們維修組是來幹維修的,不是來幹小工的,這平時掃雪三天一小次,兩天一大次的,還沒啥獎金,我這些組員都不好帶了”張組長一點都不給面子。
“搬點垃圾有啥,一會兒不就搬完”安保組的組長老苟向張組長笑道。
張組長橫了老苟一眼,沒有理他。
“好搬,你自己去搬,每次晚上掃雪你都不來,白天掃雪你還偷懶,剛才那倒垃圾的是你讓我去管的,來了人,你連個屁都不放,將全部過錯都推到我頭上,老子不幹了”安保組的小王將安保服一脫扔給老苟轉身就走。
老苟和主管兩人臉色頓時都變得鐵青,老苟尷尬的抓著衣服,偷偷瞄了主管一眼,主管正在一臉憤然的看著摔門出去的小王。
“還有誰想走的,趕緊走,我這最不缺的就是保安”主管不愧混了多年社會的老油條,很快穩定住了情緒。
“我也知道今年的雪特別多,大家掃雪很辛苦,尤其是安保組,晚上值班的還要掃雪,但在那個物業公司幹都是這個規矩,我也向總公司請示了,到時候每個月給大家按照最高補貼發錢,不能讓大家白乾”說到這主管瞅了張組長一眼。
“有些人,要是自問有本事想走,我也不攔著,現在就跟我去辦公室,寫下保證書,立馬可以走,但你要是想留在這,無論是誰,都必須遵守公司的規定”主管聲音突然拔高,並用手比劃了一下增加說服力。
“散會,老張,你跟我來一下”主管不等張組長答話,轉身走出樓門。
“張組長,趕緊去吧!主任那有好茶,你可以品品,說不定中午還能請你吃飯那”老苟見主管沒說他啥,又來了精神,一臉戲虐的看著張組長。
“呵呵,請我吃飯那可好了,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一盤紅燒排骨,你不最願意啃那玩意麼!”張組長斜著頭衝老苟嘿嘿一笑。
老苟戲虐的笑容頓時僵硬在臉上,說些什麼也不是,不說什麼也不好,就那麼憋屈的佇在那裡。
“汪汪,小區裡的狗該打狂犬育苗了”聾子咧著嘴,向大眼睛叫了幾聲。
“瘋狗病傳染,你不會被誰傳染了吧!”大眼睛誇張的去摸聾子的腦袋。
我拿眼看了老苟手下那一群保安,無不臉上帶著看戲的笑容,沒有一個人出來幫著老苟說句話,這幹工作幹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絕了。
張組長去了一個多小時,回來說了主管月底給獎金,這次的活讓大家幹了,老劉細問了一下,獎金是多少,張組長伸出五個指頭
“五百”老付瞪大了眼睛。
“還五千那,五十”張組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大家一聽氣勢頓時沒了,一群人拖拖拉拉的來到四號樓的垃圾箱前,只見垃圾箱裡外堆滿了水泥塊子,磚頭子,主管叫了兩輛車,安保組和維修組一人裝一輛車。
我帶著手套搬著沉重的垃圾,彷彿又回到了種地的那個時節,一直到晚上七點,連著幹了五個多小時才將垃圾弄完,我的兩條胳膊累的都不能動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學校,去食堂吃了些飯,滿腔鬱悶的我回到了寢室,在衛生間裡面用水沖洗了一下,來到自己的床下,坐在電腦前邊。
寢室裡面就我一個人,在走廊裡面不時傳來學生玩遊戲時音響起的聲音,還有喝醉了酒的吵鬧聲,這些我也曾經擁有過,不過現在聽到這些聲音的感覺確是煩躁,大學讀來何用那,還不是給人家搬磚頭,這跟沒上過學的人有啥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