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這家飯館也關門啦!”我微笑著對妙菡說。
“你不去吃了嘛,”妙菡嬉笑著說,“它當然得倒閉啦!搞不好老闆夫婦真的臥軌去啦!”
“有道理,”我微微一笑,“我們到村子西邊的園林走走吧!”
“好的!”妙菡嫣然一笑。
園林裡,依舊鳥鳴聲聲。
我和妙菡閒逛著上到了鐵路邊。
“時間過得太快,”妙菡一邊走一邊感慨地說,“都過去10年啦!一個夢,做了整整10年還沒醒!”
“你還在想那些傳說中的金條嗎?”我思索著問。
“我也不願意去想,”妙菡輕嘆道,“可有時候還會不由自主地去想它!”
“我給你講個小故事,”我一本正經地說,“兩個和尚在河邊遇見一位女人。女人說想過河,但又怕被水沖走。胖和尚一聲不吭地揹著她過了河。深夜,瘦和尚問:‘出家人不近女色,你為何背女人過河?’胖和尚反問道:‘哦,她呀!我在過河後就把她放下來了,你到現在還揹著她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妙菡微笑著說,“其實過慮雜念的方法很簡單,事去而心隨空就可以了。”
“是的,”我認真地說,“風過疏竹,竹不留聲;雁度寒潭,潭不留影;事過心田,事去心空,這就是最純淨的心靈狀態!”
“是的,”妙菡一臉凝重地說,“在這個地方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也像是醉了一場酒,現在夢也醒了、酒也醒了,一切都如過眼煙雲。”
“如果不能擁有,”我深沉地說,“那麼忘記就是最好的選擇!”
“忘記那些不該記住的東西,”妙菡一臉認真地說,“忘記那些不屬於自己的一切!”
“印度詩人泰戈爾有句話說得很好,”我思索著說,“如果你為失去太陽而哭泣,你也將失去星星!”
“我會忘記的,”妙菡一本正經地說,“我連你都會一起忘記的!”
“這可不行,”我呵呵一笑,“忘記需要選擇,有些人有些事在你的一生中是無法忘懷的,也不該忘懷。牢記別人對你的好處,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忘記別人對你的不好,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這才是做人的本分。”
“看把你嚇得,”妙菡嬉笑著說,“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呀!”
“沒忘記,那你這半年多跑哪去了?”我假裝生氣地說,“害得我都差點自暴自棄啦!”
“對了,”妙菡微笑著說,“我前一陣看報紙,上面說你好像被關了7天,是不是因為我不想理你了,你就破罐破摔啦?”
“也都過去了,”我呵呵一笑,“我已經忘記那些了!”
“還是你活得灑脫,”妙菡似笑非笑地說,“說忘就忘,心無掛礙!”
“無門慧開禪師有一首詩寫得很好,”我說著深情地吟詠起來,“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是的,”妙菡一臉認真地說,“春天的百花開了,秋天的月亮特別皎潔,夏天吹拂著徐徐涼風,冬天飄著皚皚白雪,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更替,就像我們生老病死的過程。在現實生活裡,如果我們能將生老病死的無常、榮辱得失的好壞,都不掛在心上,那就是人間最好的時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