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再也不把髒衣服攢在一起洗了,這剛剛洗完,來電話就叫人加班去!哎,還是老婆在的時候好呀!衣服一髒就洗,洗完還熨得平平展展的!老婆,你在哪裡呀?我在深情地呼喊著你!”
“私人旅社!”
“網友?一夜情!讓老子再看到那婆娘,一定先那個再那個,然後還要把她捐給貧困山區給老光棍救災去!MMD!”
“荒郊野外!”
“讓我再想想,那個偷來的金戒指到底給藏哪呢?”
“澡堂大池邊!”
“曾經有一份輕鬆的當人體模特的工作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偷了戒指,丟了工作,混到在澡堂給人搓澡這個地步真是後悔莫及!”
“沙漠上!”
“看來我真的該去看看醫生了。我剛剛明明看到一片蔚藍的大海:浪花是那麼的潔白,沙灘是那麼的柔軟,還有那麼多的鳥鳥在自由自在地飛……”
“東北午夜街頭!”
“誰說東北人是活雷鋒?活雷鋒有這麼對外地人的嗎?不留點錢,起碼得給留件衣服吧;不留件外衣,也最起碼留件褲衩吧;不留褲衩,也得起碼給留個麻袋片吧!”
“自家馬桶上!”
“瀉停封?瀉停封!我看是個瀉停糞!這瀉一停是給停了,但這一封卻封了這麼多天!喝清油也不行,吃韭菜也不行,就連開塞靈用了半箱子也不起作用,早知現在封得這麼難受,何必在意當初那一點點的拉和瀉呢?哎,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電視機前!”
“健美錦標賽‘王中王’讓滾漢林給獲得了?天哪!這新聞真的叫新聞!早知道我也去參加,看他拿著鮮花在鏡頭前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還說什麼本次大賽真的是公正、公平、公開!我看是公共廁所,裁判都是大小便做的!”
“神經病院!”
“為什麼我這個樣子坐在畫室裡就叫藝術,坐在包廂裡就叫流氓,坐在大街上就叫瘋子?”
“瘋人院!”妙菡嬉笑道。
“哪天得給自己紋紋身,”我一本正經地說,“再染染髮,然後紮上大耳環和鼻環,咱也一手掂個酒瓶,一手夾根雪茄,像‘花大蟲’羅德曼一樣坐在這裡嚴肅地思考這個世界,成為名副其實的‘思想者’。”
“你太厲害了,”妙菡讚歎道,“不管我怎麼換場景,你都能接下去!”
“綜上所述,”我一本正經地說,“現在大家都明白這個光著腚的老男人到底在琢磨著什麼了吧!他能以這麼‘褲’的同一種造型在不同的環境裡,思天下人之所思,想天下人之所想,急天下人之所急,憂天下人之所憂,神經天下人之所神經,瘋天下人之所瘋!他,能不叫《思想者》嗎?”
“你的思維真的好敏捷啊!”妙菡讚歎道。
“敏捷啥呀?”我嘿嘿一笑,“你是不是看過我那篇文章了?”
“哪篇文章?”
“《到底在思想著什麼》!”
“當然看過了,”妙菡呵呵一笑,“好像最早是發表在2003年3月的《大眾文藝·快活林》雜誌上的,對吧!”
“是的!”我微笑著說,“在那個雜誌上發表過很多這類文章,比如《蒙娜麗莎微笑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麼》、《一條狗的感悟》等等。”
妙菡嬌媚一笑。
我輕輕地將妙菡攬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