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葉芊微笑著問，“你願不願意聽呀？”
“講吧！”我看著葉芊晶亮澄澈的眼睛對她說。
“我在電視上看過一個旅遊節目，”葉芊輕聲細語地說，“在義大利比薩的鄉下有一條奇怪的石頭路，莫名其妙地橫過荒涼的土地，又莫名其妙地斷掉了……”
“因為總有人打掃，幾百年來，這條路還在，”我笑著接過葉芊的話說，“這是一個女人修的。她的丈夫因為家裡窮，到外鄉去打工，許多年過去了也沒回來。那女人怕丈夫回來時下雨，踩在院子裡泥濘，就先修她門前的路，漸漸地，她朝著丈夫離開的方向不斷向外修路，一塊石頭一塊石頭地擺，擺過了一個又一個山丘，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她八十歲，死的那一天……”
“怎麼你也知道呀？”葉芊假裝吃驚地問。
“一個已經出版過兩本愛情故事集的人，你想想他到底看過了多少篇愛情故事？”我微笑著問葉芊。
“那你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吧？”葉芊認真地問。
“你想說，愛需執著，”我輕嘆一聲後，看著葉芊那讓我想想就會心動不已的雙唇說，“因為，執著的愛是一種漫長的等待，就像穿石的水滴、斷木的繩一樣，一心一意地付出，即使被傷得很深，也心甘情願；即使毫無結果，也無怨無悔，仍然始終如一地付出，感天動地，至死不悔；執著的愛是一種美好的感覺，是平凡的堅持，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恆心，是‘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決心，包含著磐石不移的信念，平凡卻感人。愛需執著，執著地從紅顏愛到白髮，從花開愛到花殘，這種愛情比金石還堅，似朝霞升現在生命之顛……”
“這麼流暢呀？”葉芊呵呵一笑，“簡直像照書本朗誦的一樣哦！”
我含笑不語。
那些，的確是我那本《讓愛情感動北京》一書裡面寫過的一段話。
對於寫過的文字，就像愛過的人，我是很難淡忘的。
“其實，”葉芊鶯聲燕語地說，“愛情需要執著，夢想也需要執著，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執著！”
“是的，”我一邊喝酒，一邊含混不清地對葉芊說，“執著地追求鈔票，向著鈔票的地方走去，即使有一天給累爬了，那也是爬在靠近鈔票的地方！向著錢眼的地方走去，即使有一天給累死了，那也是死在通往錢眼的路上！向著孔方兄的地方走去……”
“你說什麼呢？”葉芊笑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
“哦，應該是，”我假裝認真地對葉芊糾正道，“向著夢想的地方走去，即使有一天給累爬了，那也是爬在靠近夢想的地方！向著夢想的地方走去，即使有一天給累死了，那也是死在通往夢想的路上！向著夢想的地方走去……”
“，”葉芊叫服務員重新拿來一雙筷子後對我說，“夢想是那麼多，有你追求的呢！寂寞也會有那麼多，也有你承受的呢！不過，我們現在還是先吃烤鴨吧！”
我看見葉芊的臉暖暖如春。
這個寒冷的剛剛到來的冬天，忽然間就變得溫暖起來。
因為烤鴨，前門的全聚德烤鴨。
因為愛情，北漂的愛情。
因為夢想，對文學的執著夢想。
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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