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聲對不起!”我輕聲地對葉芊說。
“對不起什麼?”葉芊納悶地問。
“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我認真地說,“夏天天的事,看守所的事!”
“我並不想過多地責怪你,”葉芊語氣平靜地說,“在現實生活中,沒有缺點,不犯錯誤的人是不存在的。人才雖有其長,也必有其短,而且常常是優點越突出,缺點也越明顯。如果一味吹毛求疵,只看到別人的缺點或過失,而看不到他們的優點和特長,總是力爭尋求十全十美的完人,那他將什麼人都不敢用,最終也必然是一事無成。”
“這是忘人之短、貴人之長的意思吧!”我對葉芊說。
“是的,”葉芊點點頭說,“忘人之短,能使對方掩飾和忽視其短處;貴人之長,能使對方充分施展才華;忘人之短,貴人之長,能使對方揚長避短!”
“謝謝你的諒解!”我真誠地對葉芊說。
“愛情也是一樣,”葉芊認真地說,“戀人之間難免要發生一些不快的事情,就像你一邊跟我甜言蜜語一邊和夏天天同床共枕,但你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向我道歉。那麼,我也不會因為你的一時之錯而去否認你對我付出的全部真誠。在愛情中,能忍誠可貴,寬容價更高,多留一點空間和餘地給對方,多忍一點對方的缺點和錯誤,會讓彼此的世界更加廣闊。怕就怕把對方逼入死路,這樣自己也會陷入到絕境之中。”
“寬容勝金,”我深沉地對葉芊說,“寬容的愛,沒有淺薄,沒有狹隘,彼此默默接受著,容納著,不需要感恩和回報,讓彼此的靈魂更加博大情深。這種愛帶著人性的光輝,是情感世界的無價之寶,給自己也會給別人帶來幸福。”
“我對你可不僅僅是寬容,”葉芊語氣平靜地說,“還有理解和原諒!”
“你說的很對,”我依舊深沉地對葉芊說,“愛,有時候並不僅僅只是寬容,而更讓人心動的是理解和原諒,這是愛的博大的胸懷。愛一個人,就要愛對方所愛,想對方所想,珍視所愛的人,珍惜所守的情,這樣才能更好地維持彼此之間的感情。它可以使人成為最親近的朋友,相愛相攜,一起分享彼此的快樂和幸福,一起分擔彼此的憂愁和煩悶。被人原諒是一件快樂的事,而原諒人本身也是件快樂的事。”
“你有完沒完?”葉芊嬉笑著說,“我說一句,你後邊跟一串串,到底是我給你講道理還是你給我講道理呀?”
“是你給我講道理,”我呵呵一笑,“我小時候看到一句話,就是好女人是一所學校,我看到後笑個不停,覺得這話很搞笑!”
“你小時候就看這類書了?”葉芊嬉笑著問。
“是啊!”我呵呵一笑,“我小學時就愛看《鐘山》、《作家》、《山花》和《上海文學》等等!”
“看晚了,”葉芊似笑非笑地說,“你應該從開始識字時就看《金瓶梅》!”
“那書看得晚,”我一本正經地說,“初一的時候才看的!”
葉芊似嗔似怨地看著我。
我含笑不語。
“我現在想跟你認真地講一個小故事,好吧!”葉芊認真地說。
“講吧!”我說。
“關於拉瓦錫的,”葉芊一本正經地講述起來,“拉瓦錫是18世紀著名的法國科學家。他學過法律,曾經做過許多行政和法律的諮詢工作。在1789年法國革命後,他被革命政/府作為嫌疑犯逮捕並判為死罪。在審判期間,法院收到了一份上訴書,其中引證了拉瓦錫對國家和科學界所做出的眾多貢獻,要求免他死罪。但是,法國拒絕了這一請求,理由是:‘共和國需要的是法律,不需要什麼天才!’拉瓦錫最終被送上了斷頭臺。他的同事、偉大的數學家拉格朗日評論道:‘100年都難以出現的頭顱,就在剎那間被搬了家。’”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對葉芊說,“你想告訴我,不要跟法律較勁!”
“是的,”葉芊認真地說,“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無論是賣茶葉蛋的還是搞原子彈的,無論是百年難出的天才還是一掃一簸箕的蠢材,它不會厚此薄彼。凡藐視國家法律,擾亂社會秩序者,其結果必然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是的,”我態度誠懇地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無情,我以後再也不以身試法了!”
“我希望這句話是你認真地從心底說出來的!”葉芊含情凝睇地說。
“以後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了!”我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