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荷花開得真豔。
“媽！”葉芊一本正經地對她的母親說，“此人雖然有瑕疵，但至少比那些地攤貨強吧！”
“你們又在誇我呢！”我轉過身，紳士般微微一笑。
葉芊莞爾一笑。
惟有老太太，一點笑的表情也沒有。
天氣炎熱。
汽車停停走走。
“去哪吃飯？”葉芊邊開車邊問。
“去阜成路吧！”我微笑著說，“我們說好的！”
“那是開玩笑呢，”葉芊呵呵一笑，“我媽今天在，我們去吃點家常菜吧！”
“去京味齋吧！”老太太建議道。
“好的！”葉芊清喉嬌囀地說，“我媽去了一次後，經常想去。那裡的服務生都是民國時期的服飾，不同職位貌似不同衣服。選單厚厚一本，涵蓋了北京城大部分從大到小的吃食，貝勒烤肉、燒羊肉、烤鴨、驢打滾、茶湯、夢潔窩窩和豌豆黃等一應俱全。”
“地道北京菜，”老太太附和道，“味道特別正！”
很快，汽車就到了京味齋門口。
我們說笑著走了進去。
“阿姨！”等菜上桌的工夫，我一本正經地對老太太說，“您下次去相親角的時候，能不能把我的資料也帶上，反正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放！”
“關鍵是你這條件，”老太太為難地說，“你在北京，沒有房子，沒有車子，沒有戶口……”
“他還沒工作呢！”葉芊嬉笑道。
“以你這條件，”老太太微笑著說，“不敢在A4紙大的牌子上寫，只能在名片那麼大的紙牌子上寫！”
“然後呢？”我好奇地問。
“然後貼在電線杆上！”老太太笑得假牙都快掉下來了。
葉芊哈哈大笑，剛剛端到嘴邊的茶水噴了我一臉。
我假裝生氣地看著窗外。
“跟你開玩笑呢！”老太太認真地說，“你這條件，只要將就一下，還是有希望的。比如，二婚三婚的、帶孩子的、有點殘疾的、年齡大一點的，其實都還可以考慮一下！”
這時候，飯菜上了桌。
我們開始一邊吃飯，一邊閒聊。
“等會吃完飯後，”葉芊微笑著對我說，“我開車先把我媽送回去，然後再送你！”
“不用送，”我裝模作樣地說，“我今天是開車來的！”
“什麼？”葉芊驚叫道，“車呢？”
“天哪！”我恍然大悟地說，“車還在玉淵潭門口呢！”
“忘那也沒事，”葉芊微笑著說，“一會我送我媽時，你還在這吃，我送完後就來這接你，反正還剩這麼多菜，不吃就浪費了！”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葉芊莞爾一笑。
老太太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