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之愛,”我一本正經地說,“就是一種消極的佔有,就像寄居的蟹、佔巢的雀一樣,總想著依靠別人來改變命運,獲得幸福安逸的生活,這樣的愛是可憐的,下場也往往是可悲的!”
“有道理!”楊燕微笑著點了點頭。
“愛情的一種表示,”我繼續一臉深沉地對楊燕說,“就是能同甘,更能共苦。對依附他人、坐享其成的人來說,一旦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就很滿足,一旦貧困交加、衣衫簡樸便心生煩惱,這樣的愛能順心如意和幸福美滿嗎?”
“是的,”楊燕認真地附和道,“共同是愛情的別名,幸福的生活要靠兩個人努力去創造。”
“你真聰明!”我嘿嘿一笑。
“其實現在像娜娜這樣的售樓小姐少多了,”楊燕認真地說,“以前買房的人是拿不到銀行貸款的,基本上是全款買房,一次性付清,就像你女朋友那樣,屬於有錢人,所以售樓小姐和買房人結婚或者同居比較普遍。現在,能一次性付清房款的鳳毛麟角,所以售樓小姐的‘傍大款’心態也比以前少多啦!”
“現在全款買房的人少嗎?”我思索著問楊燕。
“太少了,”楊燕呵呵一笑,“那前後兩棟高層,只有三個人全款買房,一個是叫蘇小薇的美女畫家,是他老公掏的錢;一個就是你女朋友,是她自己掏的錢;另一個就是你以後的鄰居,一個叫玉芙的空姐,是她的情人趙有錢掏的錢!”
“什麼?”我吃驚地問,“我以後的鄰居是個空姐?”
“別高興得太早,”楊燕嬉笑著說,“給她掏錢的那個趙有錢,也是我以前的一個客戶,有家有口有別墅和賓士,外加有權和有勢,你敢騷擾他的情人嗎?”
“不敢,”我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對了,剛才說你們傍大款呢,怎麼跑到空姐這了?”
“說實話,”楊燕認真地說,“現在真正的大款也不好傍了,假大款太多了,一不留神就成了窮寡婦趕集——要人沒人,要錢沒錢啦!”
“沒事的,”我嬉笑著說,“傍不了大款傍作家也行!”
“傍你幹嗎?”楊燕一臉鄙夷地說,“跟你一起躺在床上餓得吐沫沫嗎?這可是你女朋友對我說的!”
“既然你這麼說,”我在街邊停下腳步後嘿嘿一笑,“那你就沒問問她我為什麼躺在床上吐沫沫嗎?”
“對不起,”楊燕急忙安慰道,“開個玩笑,別當真哦!”
“那現在去哪?”我面無表情地問楊燕。
“還用問嗎?”楊燕嬉笑著說,“當然是去我那了,我可不想再去你那了!”
我靜靜地看了看楊燕。
楊燕笑靨如花。
我伸手攔了輛計程車。
“你好像喝多了點!”我在計程車上思索著對楊燕說。
“天天喝多,”楊燕嬉笑著說,“辛辛苦苦地工作,就得開開心心地享受!”
“我就享不了這福,”我解嘲地說,“一閒下來就心慌,一去熱鬧的地方就感覺特別孤單!我有一句名言:我的文字有多少,我的孤寂就有多少!”
“我也有一句名言,”楊燕呵呵一笑,“我的鈔票有多少,我的孤寂就有多少!”
我微微一笑。
我伸出胳膊輕輕地攬住了楊燕的肩膀。
楊燕不再說話,溫柔似貓,嘴裡還散發著淡淡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