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一個現象,”葉芊思索著說,“你不論在什麼地方租房,都喜歡樓頂寬敞、視野開闊的房子!”
“是的!”我呵呵一笑。
“為什麼?”葉芊納悶地問,“是為了看風景嗎?”
“不僅僅是,”我微笑著說,“你知道薩克雷嗎?”
“是你的房東嗎?”葉芊明知故問。
“你是明知故問,”我嘿嘿一笑,“他是英國有名的作家。他有一個習慣:每晚動筆之前,總是要到戶外做上一陣深呼吸。朋友問其故。他回答道:‘在白天,我的肺葉裡吸滿了這個可惡世界的邪氣,如果晚上不換氣,我怎能寫出格調清新的作品來?’”
“善於呼吸‘新鮮空氣’!”葉芊微笑著說。
“是的,”我認真地說,“吐故才能納新,推陳才能出新!”
“善於呼吸‘新鮮空氣’是種活力的象徵!”葉芊附和道。
“是的,”我深沉地說,“善於呼吸者才善於生存,善於接納者才易成大器!”
“問題是,”葉芊思索著說,“你老來樓頂吐故納新,就不怕別人懷疑你是內衣大盜嗎?”
“什麼意思?”我納悶地問。
“你看——”葉芊說著朝樓頂上空努了怒嘴。
我抬起頭,看見頭頂的鐵絲上晾曬著好幾副花花綠綠的胸罩。
胸罩隨風飄動,旗幟一般。
“怎麼光洗胸罩?”我納悶地問葉芊,“是不是胸罩最容易髒了?”
“也是啊!”葉芊納悶地說,“我一般都是洗衣服的時候,順帶洗胸罩的!就算單獨洗胸罩,也不會一次洗這麼多副呀?”
“事有蹊蹺,”我一臉狐疑地說,“其中有詐!或許是哪個女房客看上我了,知道我整天在這喝酒,所以故意晾曬在我的桌子上邊……”
“喝酒吧!”葉芊莞爾一笑。
我呵呵一笑。
我和葉芊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很快,牆邊就擺放了好幾個空啤酒瓶。
就在這時,房東嬉笑著一搖三晃地上到了樓頂。
“這是你哪個女朋友?”房東嘿嘿一笑,“比那個楚方芳好看多啦!”
“楚方芳不是我女朋友!”我解釋道。
“我知道她不是你女朋友,”房東說,“她是你臨時女朋友,對吧!”
“你喝酒嗎?”我岔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