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大把的魷魚串和一箱啤酒就放在了我和葉芊的面前。
這時,我拿來的兩幅畫也被葉芊掛在牆上了。
我們兩個人開始又說又笑,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這兩幅畫真是你畫的?”葉芊一邊啃烤魷魚串一邊問。
“當然了,”我自豪地說,“雖然現在不畫了,但畫畫的水平並不比我寫作的水平低!”
“這正是我想說的,”葉芊一臉認真地說,“如果你在畫畫上發展,說不定比寫作更有前途!”
“但畫畫成本高呀!”我呵呵一笑,“畫畫太燒錢了,所以我最終放棄了畫畫。我覺得還是寫作好點,空手套白狼,只要付出時間和精力就可以啦!”
“有道理,”葉芊嫣然一笑,“你給我講講這兩幅畫的內容吧!”
“先說這第一幅畫,”我裝模作樣地說,“這裡面有老樹,水庫,高山密林,木屋,還有這丘陵之上的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海……”
“這木屋前還有兩個蝦籠呢!”葉芊嬉笑道。
“這就是我們老了以後隱居的地方,”我一本正經地說,“風景很美吧!”
“那裡面怎麼沒有咱倆呀?”葉芊嬌聲嬌氣地問。
“咱倆到山坳裡去了,”我認真地說,“給地裡插那些綁著塑膠條的小棍子去了!”
“有野兔吃咱們種的莊稼?”葉芊一本正經地問。
“對呀!”我認真地說,“野兔、野雞都氾濫成災啦!”
“你不是有彈弓嗎?”葉芊認真地說,“用彈弓打它們,然後我們炒了吃!”
“問題是,”我一本正經地說,“那時候我們都老了,我連彈弓也拉不開了,再加上那時什麼動物都已經保護起來了,打野兔和麻雀都違法了,所以也拿它們沒辦法了!”
“那把野兔野雞保護起來了,誰來保護咱們的莊稼呀?”葉芊納悶地問。
“就靠那些木棍上的塑膠條吧!”我無奈地說。
“那我們可以去撈蝦,對吧!”葉芊思索著說,“你看,屋子前面就是水庫,睡覺前把蝦籠放進去,早上收回來,肯定夠我們吃一天了!”
“是的,”我微笑著說,“所以我只畫了兩個蝦籠,多了也拿不動了!”
“那屋子後面這些圓木,肯定就是咱們養的土蜂了吧!”葉芊一本正經地說,“我們隨時都可以吃到土蜂蜜,別人要來買,我們還不賣給他們呢!尤其是那些進山閒逛的情侶,也太摳門了,3斤多土蜂蜜才給了100元錢!”
“你說的很對!”我呵呵一笑,“就是不賣,自己吃,過甜蜜的晚年生活!”
“那時不可能就咱倆吧!”葉芊認真地說,“孩子都去哪了?”
“都在京城裡呢,”我微笑著說,“他們釀自己的蜜去了!”
“有道理!”葉芊莞爾一笑。
“如果有一天你壽終正寢了,”我認真地對葉芊說,“我也就不想活了,隨你去了!”
“我怎麼可能死在你前頭?”葉芊星眸微嗔地說,“你抽菸、喝酒、熬夜、找女人,肯定沒我活得長!”
“不是我怕死,”我深情地對葉芊說,“我是怕我死了後沒人像我這樣來愛你!”
“你放心,”葉芊莞爾一笑,“你儘管放心去死吧!我有備胎!”
“拉倒吧!”我不屑地說,“備胎的壽命只有四年左右,如果放那麼多年的話早就老化了!”
“我那些備胎是紫檀做的,”葉芊嬉笑著說,“歷久彌新,越放越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