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也是真的!”夢潔語氣更加堅定地對我說,“你知道莫扎特嗎?”
“你想給我講什麼道理?”我呵呵一笑。
“我就是想給你講講道理,”夢潔一本正經地說,“你總是給我講道理,今天我也要用你的套路給你講講道理!有個什麼少年?交響樂?太年輕?”
“是不是這樣說的,”我微笑著說,“有個少年請教莫扎特怎樣寫交響樂,莫扎特勸說道:‘你寫交響樂太年輕,為什麼不從寫敘事曲開始呢?’少年反駁道:‘可是您在十歲時就開始寫交響樂了呀!’莫扎特肯定地說:‘對,可那時候我沒有問過誰交響樂該怎樣寫!’”
“對!”夢潔急忙說道,“我說的就是這個!”
“你想告訴我,不要好高婺遠!”我呵呵一笑,“對吧!”
“是的,”夢潔一邊撫摩著我的身體,一邊輕聲細語地說,“目標遠大固然沒錯,但……”
“但一定要結合自己的實際能力,”我搶先說道,“不要好高婺遠。生活中有一些人雖竭盡全力,卻最終失敗,就是因為愚蠢與自負天性的左右,而選擇了自己力所不能及的目標,在遭遇失敗後,他們便開始抱怨生不逢時、懷才不遇。”
“是我給你講道理,還是你給我講道理呀?”葉芊嬌嗔道。
“你認為我去寫書是好高婺遠?”我認真地問。
“是的,”夢潔含嬌細語地說,“買履當量足,吃食當量肚,凡事都要量力而行!”
“量力而行?”我嘿嘿一笑,“正因為我是量力而行,所以才決定去寫書!”
夢潔不再吭聲。
沒過多久,她就進入了夢鄉。
而我,卻睡意毫無。
週五很快就到了。
吃過晚飯,我和葉芊一邊散步,一邊爬上附近的豐都山。
豐都山,又名大爺山。它位於陝西省漢中市洋縣前灣向北部,溢水河西側,東西走向,東隔溢水河與蠶姑山相望,西接子房山。
“你知道張三丰嗎?”我邊走邊問葉芊。
“知道,”葉芊低迴輕柔地說,“人稱邋遢張爺。”
“據說他曾經就在這座山上講經,”我呵呵一笑,“山的北坡還有一個張爺洞,不過我們都稱它為神仙洞,傳說那是張三丰練功處。這個洞下通上溢水湧泉寺,從山上洞口投石子,發出‘叮噹’之聲後落入湧泉……”
“這麼說,”葉芊猜測道,“這裡以前是道家活動勝地了?”
“是的,”我認真地說,“在宋元豐年間,這個山頂建有廟宇四十八座,名崇道觀。山上翠柏參天,天池輝映;觀內殿宇櫛比,樓閣錯落;觀外琉璃照壁屹立,蒼松護繞。觀區風景秀麗,向為山南道家活動勝地。”
“張三丰主張‘福自我求,命自我造’,”葉芊微微一笑,“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略知一二,”我裝模作樣地說,“這是告訴世人可以依靠修煉盜奪天機,延年益壽,逃出生死定數,福自我求,命自我造。”
葉芊莞爾一笑,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張三丰的故事來。
我饒有興趣地聽著。
很快,我們就爬到了山頂。
從山上向下俯瞰,視野極為開闊,村莊田野星羅棋佈。
“以前,”我認真地說,“張爺廟旁有搭柏樹巍然屹立,傳說是張三丰栽的。山門外建築琉璃照壁,壁上嵌鑲瓷釉人物、鳥獸和花卉,栩栩如生。每年春秋兩季,朝山香客和遊人就像七八月份稻田地裡的蝗蟲一樣,烏秧烏秧的絡繹不絕,尤其在農曆二月、七月逢廟會時最多!”